宿世養成的言聽計從,讓沐暮幾近冇有思慮的過程,就下認識地上前,朝他伸脫手,由著他再次握住。
她從未如此超越……
也冇期望過麵前這一幕。
夢裡,能夠躺在他身邊。
那人卻在茫然了一瞬以後,垂下眼睛,彷彿悄悄思慮了幾秒,然後握著她的手腕,把她的手貼在了本身臉上。
他的冰冷和自律,凡人難以設想。
沐暮:“……”
他有多冷,莫非她還不曉得?
沐暮看著他,就感受身材裡方纔沉下去的炎熱,又有點復甦的跡象。
“過來。”
他不記得喝醉後的事,以是她留下的陳跡,天然都會歸到他本身頭上。
現在,他這副麵無神采、眼神卻茫然放空的模樣,竟有幾分萌萌的感受。
洛澤衍低眸,乖乖喝了幾口,便轉開臉,伸手擋住了水杯。
沐暮一動不動,呆呆看著他。
洛澤衍的行動頓了一下,然後抬起眼睛,悄悄地看著她。
她再清楚不過,喝醉的洛澤衍,並不會記得醉酒後的事情。
沐暮俄然狠狠顫抖了下,下一秒便敏捷縮回了手指,踉蹌著退後幾步。
要不是有宿世的經曆,肯定他現在是醉酒又抱病,底子不認人的……她真要覺得他復甦得不能再復甦了。
他彷彿也感覺本身握的東西觸感不對,標緻的瞳眸裡閃現出茫然的神采。
沐暮下認識抬手,捂住了本身的鼻子,感覺還好,冇丟人地流出鼻血來。
沐暮強行打起精力,在玻璃桌下的抽屜裡翻出急用藥,再調好一杯溫度適中的水,端著朝房間走去。
倒是男婚女嫁。
沐暮冇敢看他,快步走出寢室,打濕了一條毛巾,又微微擰了擰。
低頭看著他絕色的側臉,她內心悄悄柔嫩下來,便輕手重腳地在他中間躺下,望著他溫馨的睡顏,閉上眼睛。
這能夠是重生後,她獨一的一次機遇,能和他近間隔打仗了。
洛澤衍頓了頓,乖乖啟唇吃藥。
夢醒後……
好吧,不跟喝醉的人計算。
相對半晌。
磨蹭了一會兒,她纔回到房間。
他薄唇的光彩性感,低下眼睛的時候,眼睫就更加纖長稠密。
就像一個誇姣的夢。
他枕著她的手,重新閉上眼睛,神采是一如既往的淡然。
但是……
她試著抽了抽手,想奉告洛澤衍,這不是毛巾,是正兒八經的人類皮膚……
她腦筋裡亂七八糟地想著,手指不由自主,滑過他標緻的眼睛、高挺筆挺的鼻梁,落在花瓣般纖薄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