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郊野有座小島,島上遍植桂樹,每逢金秋時節,富戶人家、布衣百姓都會去島上賞桂花,船伕們也會早早撐船過來招攬買賣。高長勝脾氣豪放身材魁偉,手底下聚了五六個小弟,世人正在船頭喝水談天,忽見遠處嫋嫋娜娜地走來三個女人,領頭的黃衫丫頭約莫十六七歲,滿身沐浴在秋光中,那小臉又白淨又水靈,看得世人移不開眼。
“說得好聽,到底如何回事,你內心清楚。”肖照深深看他一眼,出去了,反手帶上房門。
船伕們轟笑。
陳璋笑:“那我就不換了,這個氣候,穿外套有點熱。”
“這買賣我搶了!”有人急地撐篙,其彆人也躁動起來。
餘婉音如吃驚的兔子,羞紅了臉,卻冇勇氣反擊,比及上了岸,她才華急廢弛地將幾個銅錢砸到立在船頭的男人身上,紅著臉罵道:“誰奇怪你送,一個破船伕也美意義裝風雅,甚麼時候開得起洋車了,姑奶奶或許會多看你一眼!”
高長勝低頭看她,對上她水漉漉的大眼睛,他突地俯身,彷彿要親她。
高長勝揉揉被銅錢砸中的手臂,眼睛卻始終直勾勾地望著遠走的大蜜斯,跟野狗看肉包子似的,越看越饞。
先帝臨終托孤時,她隻是公主,他對她體味匱乏,一朝醒來,她在他身邊,不再是一個公主名諱,而是活生生的女人。她活力、哭鬨,她撒嬌、歡笑,當時不覺如何,過後回想,他竟然每一幕都記得,清楚地,像拍照回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