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這該死的現世都不敢看一眼！”

“哢嚓！”一聲，眼眶再次碎裂。

“你拿甚麼庇佑！拿你那假惺惺的悲憫嗎！”

“連草都不安生！你如何敢叫人安生！如何配叫我們安睡！閉上眼睛去等死嗎！”

“看啊！這就是你庇佑的天下！滿地的骷髏頭！歪七扭八的植物！”

“滾！放開我！我不要你管，不要你.......”黑夜的聲音有些發顫，匕首也向下刺了些許，大片的鮮血湧出，自侯涅生衣衫上暈染開來。

看著黑夜那雙殺意湧動的猩紅眼眸，侯涅生又一次反覆道：“你，已經失控了。”

【固然不能真正見到你們，但我祝你們順頌時宜，福樂安......】

“君王昏庸無道！各國戰役肆起！百姓流浪失所！”

“在影象的最後，這裡固然已經被完整淨化，但歹意冇有向外分散，當時的石像還是無缺的。”

這些骷髏眼眶裡空空蕩蕩，明顯甚麼都冇有，但女人彷彿能從那浮泛裡看到它們腐朽前的絕望與驚駭，聽到它們死前的悲鳴與嘶喊。

“我的本能在見到你的那一刻就不斷奉告我，我想睡你，還想把你藏起來，占為己有，讓你隻屬於我一人，但我的明智不答應我那麼做。”

她艱钜翻過身，看向不遠處那雙手合於胸前，將要施禮的遮目石像。

除了同一張臉，冇有一點像他。

虛幻的女聲越來越衰弱，不等說完便完整消逝不見。

.....

過了好久，一道暖和又極致衰弱的女聲自虛空傳來。

黑夜掐住侯涅生脖子的手更加用力，恨不得將人當場掐死，“彆得寸進尺！還不快放開！”

在極短的時候裡，石像新破壞的眼眶老化、朽化、眨眼間便曆經千年，與另一隻眼眶閃現一樣的狀況。

他甚麼都冇問，回身看向侯涅生，另一隻未被牽住的手勾起侯涅生一截烏髮，又在指尖繞一圈，而後持續上移。

侯涅生非常識相地放開黑夜，站在門口笑著看黑夜邁入祠堂，那笑容有些意味深長，彷彿是在對甚麼人停止無聲的警告。

“還好，總比看你變成行屍走肉強。”侯涅生笑著回道。

他頓了頓，又道：“我已經竭儘所能禁止了，我挑選吻你，並且將關於我的權力一併交予你，等候你情願的那天。”

【在將力量分給阿誰女孩時，我實在從未奢想能夠真的見到亂世。】

【我曉得，固然我不清楚到底產生了甚麼，但你從未用那樣的眼神看一小我，更何況，他看到往昔的同時，我也看到他和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