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秋梅用最後的力量抬眼看向許明淵,彷彿在問他是如何曉得的。
他再次笑起來,張揚又邪性的笑容刹時呈現每一麵鏡中,無一不在挑釁地看向畢文山,彷彿這真是他的領地空間。
這間儘是鏡子貼片的房間詭異怪誕,不等黑夜細心打量,鏡子碎裂的聲音傳入耳中。
“不.......不要.......”畢文山顫抖地說。
將彈珠變成頸環後,黑夜發覺到身後的腳步聲更靠近了,把頸環套在刁秋梅脖子上,而後將禁製結果開到最大,又飽含歹意地在刁秋梅耳邊輕聲說道:“你將它們剝皮後又丟在原地等死的時候,有冇有想過,將來某天你也是一樣的結局呢。”
眼球被刺入的極大痛苦讓畢文山尖叫起來,血在烏黑的地板上開出灼目殘暴的花。
鮮血排泄的霎那,許明淵彷彿感受不到疼痛般,死死抓著刀刃往前一拽。
他手隨機觸在一麵鏡子上,心道如果直接砸了會如何呢。
房間內儘是鏡子,這些鏡子是一小塊一小塊拚貼起來的,但奇特的是,隻要少部分能照出畢文山的麵龐,大部分鏡子都像電影熒幕般循環播放著某些畫麵。
而除了被關在八樓的阿誰怪物,畢文山確信,這裡冇甚麼人能打敗這怪物。
這些鏡子也很詭異,有些像是投影般在播放很淺的畫麵,有些則能普通映出他的模樣。
頭頂拽起畢文山的力量消逝了,他重新倒在地上,還未適應暗中,極致的痛苦自那浮泛的眼眶囊括滿身。
這村裡到處都是黃狗,再遐想界橋村的犯法行動,黑夜不消猜都曉得那些非常強健健碩的黃狗是吃甚麼長大的。
但是題目也出在這裡,狗的嗅覺聽覺可比人靈多了,冇事理黑夜和刁秋梅打半天了,還冇有一條狗衝過來。
“不過這裡冇有水銀,我們隻能直接用刀嘍。由脊椎開端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膚分紅兩半,漸漸用刀將皮膚與肌肉分開,像胡蝶展翅一樣,一點一點扯開來。”黑夜說著還在腦中想了下那血肉橫飛的人體胡蝶,感慨道:“那模樣必然很美吧,可惜......”
之所以是勉強,是因為許明淵也彷彿能預知刁秋梅的行動般,她每次脫手或偷襲都會被看破,然後隻能被動格擋。
“哢嚓!”一聲,“啊——!!”刁秋梅痛苦地叫起來,不等她忍痛掙脫手腕上的束縛,對方惡魔般的話語傳入耳中:“砍掉我的手?還是砍掉你本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