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妃咬緊牙根，擠出一抹笑容，恭送著顧煬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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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內侍恭敬應下。

隔日一早，顧曦醒來的時候，腦袋痛得像是有人拿著槌子狠狠敲打普通，他皺著眉緊閉雙眼，在床榻上翻來覆去。

“本日早朝，陛下可有傳召七皇子？”顧曦淡淡的問道，內侍立即恭敬答道：“回殿下的話，並無。”

直到回到玉華宮，顧曦另有些茫然，不曉得顧煬的態度為何俄然竄改這麼大，但是他不得不承認，對於顧煬的庇護和寵溺，內心是歡暢的。

他歎了一口氣，坐在床沿，伸脫手悄悄撫著顧曦的臉頰。

但是轉動了幾下就發明不對，床鋪的大小不對，床鋪的味道不對，另有身下的被褥感受也不對，他停下行動，緩緩的展開雙眼。

先前顧曦的醉言醉語，帶給他很大的打擊，實在那三個字是甚麼，他猜得出來，不過乎是“我愛你”或是“喜好你”之類的。

他將顧煬安插的功課放在一旁，讓內侍替他籌辦一些蜂蜜水，宿醉真是太難受了，他閉著眼睛倚在榻上，神采還是有些丟臉。

若想帶走顧曦，在冷宮的那幾年，不是更輕易勝利嗎？為何嫻妃會忍了六年，在被放出冷宮以後，才鼓起分開的動機？

顧煬見顧曦冇有反應，迷惑的探過身子，就瞧見顧曦一臉傻楞楞，他忍不住噗哧笑了出來，真是可貴見到顧曦這副傻樣。

待到兩人走得近了，顧煬才發明，來者竟然是如妃和一個宮女。

顧曦暈呼呼的吃完了午膳，然後被顧煬不輕不重的責備了一頓，勒令他下次不準再偷喝酒，接著又安插了很多功課，才放他回玉華宮。

她卻冇有瞥見，本應當分開的顧煬，正站在不遠處一個埋冇的角落望著她。

比及顧煬的身影消逝以後，本來被如妃趕得遠遠的其他宮女們，這才從速上前，此中一個壯著膽量，低聲說道：“娘娘，夜深了，該回宮了。”

“傳膳。”顧煬揮揮手，讓內侍籌辦午膳，他則走到床榻邊，拍拍顧曦的肩膀，“皇兒，時候不早了，起來漱洗，籌辦用膳了。”

……或者影五在成為影衛之前，和嫻妃就瞭解了？

如妃身後的宮女神采慘白，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她趴伏在地上瑟瑟顫栗，卻也不敢隨便亂開口，如妃神采僵了一瞬，從速說道：“回陛下的話，臣妾睡不著，就想著到這四周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