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坐,香蒲青黛快上茶。”
“殿下本日怎會來妾身這兒……”
本日太子穿了身雨過晴和色長袍,襯得他麵龐更是清雋,他身材高大矗立,脊背老是筆挺的,儀態極好,一種溫雅而雍容的感受。
華燈初上,小院門前亮起一盞燦爛奪目的琉璃燈。
遵循東宮的常例,早上存候普通都是卯時二刻,因為太子妃在受了她們的存候後,還要去給皇後存候,乃至偶爾還要給太後存候,是以緊早不緊晚,偶爾有變動會另命人傳話。
出來後,太子妃端坐在首位上,她打扮的極其規整,滿頭珠翠乃至富麗,彷彿籌算等會就會去坤寧宮。
整整一天,劈麵東廂都冇甚麼動靜,寺人宮女們收支輕手重腳。主子得不對勁,實在從身邊的服侍的人就能看出來。
盤兒帶著白朮埋頭往回走,正走著背後傳來一陣短促的腳步聲。
盤兒本想和趙曦月錯開,誰知彆人都走了,趙曦月還冇動靜。見此,她隻能站起來往外走,誰知剛走到門前,就聞聲身後也有了動靜。
莫非說太子是走錯門了?
兩廂連續絡,能看劈麵紮眼?
特彆跟著侍寢日子出來,恐怕東宮上高低下都曉得蘇奉儀既不得太子眼,也不得太子妃眼。
太子妃已經幫著叫過太醫了,誰知明天傍晚三郡主又發了高燒,胡良娣心中惶惑,剛好傳聞太子進了後院,就命人去把太子截走了。
到時候會便宜誰?天然便宜太子妃。
趙曦月神采一暗,眼中閃過一絲激憤,冇有說話。
“昨晚因三郡主的事,我本日有些起晚了,要先去坤寧宮給母後存候。你們坐一會兒喝了茶再走,這是本年新貢上來的香片,外務府曉得我喜好特地送來了,你們嚐嚐。”說完,太子妃就走了,浩浩大蕩跟她走了很多人,堂裡就隻留了兩個小宮女婢候。
盤兒笑著拍了拍她的手:“不急,日子還長著呢。”
過了會兒,小德子也找藉口出去了一趟,他出去的時候有點長,過了好久才返來。他臉上帶著笑意,剛走出去就道:“太子爺被胡良娣令人截走了。”
“那現在如何是好?您總要想個彆例?”晴姑姑說道。
下午無事,盤兒就叫了人備紙,籌算做一副雙陸。
上等瘦馬琴棋書畫、抹骨牌打雙陸、管家算賬無一不精,盤兒除了冇有一雙三寸弓足,也能算得上是上等瘦馬,以是她打雙陸打得極好。
“三郡主這幾日有些不好,昨晚又請了太醫,胡良娣這幾日的存候我也給她免了,讓她好好照顧三郡主。至於趙奉儀,姐妹之間當敦睦相處,不要心中生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