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森趕緊來拉住我的衣服：“師父讓我庇護你的，但是，在庇護你之前，你是不是應搶先庇護我不要凍死啊？”

“第一，不得害人。第二，不得以此謀財。第三，以一年為期，庇護葉繡全麵。”我一愣，難以置信的看向鐵叔，前麵三點，我倒是能夠瞭解，這第三點是甚麼意義？為甚麼要庇護我？莫非鐵叔也曉得我身上的謾罵？

我應了一聲，走到案桌中間燒了一支香，然後學著鐵叔的模樣，跪到了蒲團上麵，對著阿誰空的牌位，連磕了三個頭。然後從蒲團上站起來，把手裡的香插到香爐內裡。

更何況，喬森是來跟鐵叔學陰陽術的，鐵叔冇有效掃把把他轟出去，已經是他的運氣好了。

一說到師父，鐵叔的神情又落寞了起來，“我們這一行，獲咎了太多的東西，身後不能土葬，隻能火化，到頭來，骸骨無存不算，連個牌位和祭拜的處所都冇有。我師父也是年近五十才收了我當門徒，為的就是身後有個燒香火的人。”

“以是，我向來冇斷過師父的香火，我從小冇爹冇媽，是師父把我拉扯大的。身後冇人供奉，鄙人麵會過的很不好，他的餬口已經太悲慘了，不能到了上麵還刻苦。”

鐵叔家的後院跟淺顯人家的院子差未幾，擺佈兩邊都是住房，隻是鐵叔家小了很多。正劈麵，供著一座小的祠堂，內裡就供奉著一座牌位。

他彷彿冇有留意到我已經站在他身後了，兀自的在發楞，我走疇昔拍了拍他的肩膀，卻把他嚇了一大跳。

“我能夠收你為徒，但是，你必須承諾我幾件事情。”

我把目光轉向鐵叔的時候，他已經走到一旁的案桌上，劃了一根洋火，把中間一根隻要半寸長的蠟燭撲滅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喬森，要不是喬森的眼神實在是太竭誠了，我都思疑是不是我的耳朵聽錯了。因而，我又不肯定似的問了一遍：“你方纔說，你想乾甚麼？”

說完以後，鐵叔的表情俄然放鬆了很多，把我從蒲團上麵拉了起來。又接著說：“看來我是真的老了，越來越不頂用，你看，我連最簡樸的毛殭屍都對於不了，差點把你們兩小我的小命都交代在那邊了。如果然如許，我如何對你奶奶交代。”

鐵叔深深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喬森，眼睛內裡有我看不懂的意味深長，喬森被他看的不美意義，低下了頭，也不敢說話。

喬森滿臉殷切的看著我，眼睛亮汪汪的：“繡繡，鐵徒弟對你這麼好，你跟他說，他必定會承諾的，我想拜師，我想當驅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