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姐的笑容更深了,單手握著方向盤,從高叉旗袍上麵的絲襪裡拉出一條絲帶遞給我。
難怪蘇靖如此信賴梅姐,本來他們早就瞭解了。
“這麼跟你說吧,這條絲帶是蘇公子從我的屍身上取下的。”
“你再說一遍,我有點懵。”
我模糊記得,孫庭說過,這首絕命詞又叫‘引魂詞’,所引之魂,恐怕非我莫屬了。
“謬論。”我一口反對了梅姐的奇特實際。
就在我感慨萬千之時,一向深陷昏倒的喬娜,收回了一聲嗟歎。我下認識扭頭向後看去,發明醒來的人不止喬娜一人。
我便是如許一個被情毒攻心,被折磨的身心俱疲,難以自救的可悲之人。
我被梅姐說的竟有些無言以對,可她說的又不無事理,愛情有的時候不就是如許麼,亂糟糟的,卻又讓人非常神馳。
我問梅姐,所謂的迎刃而解是甚麼意義?這所產生的統統都會灰塵落定?恐怕冇這麼簡樸吧,七星邪屍隻呈現了兩個,就已經讓我數次靠近滅亡,乃至害得我和至愛之人難以再見一麵。
但是我卻歡暢不起來,乃至有些憤恚:“我已經跟他一刀兩斷,阿誰男人有甚麼資格插手我的事?”
梅姐笑了:“瀟瀟,你信賴循環嗎?”
我感受這條絲帶上麵竟然帶著些許陰氣,驚奇道:“這該不會是你從哪個死人身上扒下來的吧。”
就在我一頭亂麻之際,梅姐嘴角上揚,彷彿在回想過往:“我剛纔跟你說的循環,實在已經表白了我的意義。我的宿世,曾是蘇公子的貼身婢女,蘇公子兵敗以後,百口被滿門抄斬,我的屍身便與蘇公子的家人合葬在一起。蘇公子成為冥王以後,第一件事天然是去找我們,可惜我們早已投胎轉世,他便將我的絲帶取下,與我相認。”
聽到這話,我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看梅姐的眼神變了又變:“你也是陰人?”
我認識到,有些緣分,公然是冥冥中自有定命。
還冇等我說完,梅姐就點頭打斷了我:“據我所知,那四句絕命詞,並不是蘇靖的墓誌銘,而是你的。”
梅姐不置可否:“蘇公子冇有細說,但從他的字裡行間我能感受獲得,這首詩彷彿很首要,對你們很首要!”
若不是梅姐提起,我早已經把這首絕命詞忘得一乾二淨。蘇靖不是個做偶然義事之人,他既然在這個時候提起這首絕命詞,此中的深意天然深厚,特彆是在得知這首絕命詞與我有關。
“這首絕命詞,有何意義?”我儘力讓本身安靜,但是我卻絕望的發明,任何與阿誰男人有關的事,都能等閒撼動我的敏感神經。女人的心不會等閒被一個男人攻占,但是一旦被攻占,便是刻骨銘心難以健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