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態中很有幾分嚴峻。
她說:“事情真奇特。你在家裡的時候每天都在想分開,但真的分開了,反而又每天都在想家。我隻分開了一個白日,現在乃至都冇有入夜,但是我卻感受我已經分開了好幾年。”
這句話吉莉安從未聽過,但瞭解起來不算難,她笑著搖了點頭,“你想多了,哈利。”
但文卿隻是耐煩地等候著。
“我不感覺他們不好,他們是我的家人。”吉莉安說,“聽著,文卿,我不曉得該如何說,我喜好我的部落,我尊敬我的教員,但是――我就是想分開他們,我就是但願我能分開他們的視野。”
“你好啊,羅伊娜。”他在內心說,“你現在還是一條小龍對嗎?”
“走著瞧。”文卿說。
這下子吉莉安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你想乾甚麼?”
他們的速率很快,當天下午,就走到了阿拉伽草原的近南邊。
文卿說:“要我送你歸去嗎?”
她跟著文卿走得太遠,極目瞭望時也隻看得見地平線上一條昏黃的白線,她的部落或許就恍惚在那條白線裡,不甚清楚。
文卿轉頭看她:“好,我不奉告你。”
吉莉安彆過了頭。這彷彿是個回絕扳談的姿式。
“那很好。”文卿低聲說,“我已經分開家好幾年,但越來越感覺我隻分開了一天。”
吉莉安回過甚看了他一眼,一針見血地問:“你是說我還是說你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