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上的掛鐘沉重的敲了數下,鐘擺的響聲在寧靜的黑夜裡格外清楚,她深吸口氣,緩緩拉開抽屜。
怪蛇嘲笑著咧開大嘴,準備將她一口吞入,俄然,虞芩聽到四周響起清脆的鈴聲,那聲音每響一聲,她的神智就復甦一些,周圍的風景也會淡去幾分,同時她胸口發出淡淡白光,那條怪蛇見狀,彷彿有點驚駭,極不甘心的鬆開對她的箝製。
打從第一次見麵開始,她的心湖就因他而激起陣陣漣漪,他就像是一根樹苗在少女的情土裡紮了根,從此她多愁善感的雙眸裡,便無可救藥地落下他的身影。
女人嬌媚的話語在她腦中迴盪,帶上一點點的蠱惑——「隻要妳在夜晚亥時將本身和愛慕物件的頭髮燒成灰燼抹在上頭,再滴上妳的血,比及銀飾全數接收後,隱藏在裡頭的術法就會啟動,蛇頭上紅色的眼睛會發出光芒,呼喚妳所愛之人的靈魂與妳永不分離。」
「高人?」虞芩訝異的挑了挑眉,這個時代還有所謂的高人呀!
對於這樣的說法,她隻是低眉淺笑,不予置評,雖然她早已愛慘了他。
「謝天謝地,妳總算是醒過來了,我差點沒被妳嚇死。」
「放開我!放開我!」她瘋狂的掙紮著,可女人和男人的力氣本就有天賦上的差異,再加上她一開始就被鎖在他的雙臂當中,底子無法逃開,隻能看著他那正在腐蝕的臉緩緩朝她逼近。
無奈地嘆口氣,虞芩垂下的眼睫輕輕顫動,雖然那女子沒有向她收取任何費用,可空歡喜一場讓人更加絕望。
虞芩緊抱住宋嵐不住發抖,這裡但是女生宿舍的七樓,如果掉下去必死無疑。「天呀!我到底做了什麼?」
「你……討厭我嗎?」虞芩艱難的開口,卻恐懼著那能夠的答案。
他曉得我的名字,還誇我標緻!
而他就坐在此中一棵樹下,手上抱著鍾愛的吉他專注地吹奏,充滿動感的音符從他指尖流洩而出,伴著渾厚富有磁性的嗓音交織成令民氣醉的旋律。
她們才一踏出房門,不知從哪竄來一陣怪風,門砰的一聲用力關上,緊閉的門內彷彿迴盪著類似獸鳴的尖叫聲,兩人見狀連忙落了鎖,再也不敢多留,快步離去。
「別走!妳不是說要和我永遠在一起的嗎?」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半邊身軀已經被腐蝕殆盡,殘餘的身體以詭異的姿態朝她移動。
「怎麼會這樣?」虞芩驚駭得不斷的顫抖,那臉孔看起來彷彿在笑,既陰沉又可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