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娃娃,泥娃娃,一個泥娃娃。也有那鼻子,也有那眉毛,眼睛不會眨。泥娃娃,泥娃娃,一個泥娃娃。也有那鼻子,也有那眉毛,嘴巴不說話。他是個,假娃娃,不是個,真娃娃。他沒有親愛的爸爸,也沒有媽媽。泥娃娃,泥娃娃,一個泥娃娃。我做也爸爸,我做他媽媽,永遠愛著他……」(兒歌泥娃娃)
不知暈了多久,李天承在濃鬱的化學藥味中復甦,睜開眼就看見一片烏黑。
「是沒死,不過也差未幾了。」顏偉瞄了一眼他印堂上堆積的黑氣,冷冷的開口,要不是他及時脫手,李天承怕早成了一具乾屍。「印堂發黑又昏倒三天,你到底招惹了什麼?」
「我不曉得。」李天承艱難的搖頭後,無力的垂下肩膀,已經快被一連串恐懼逼瘋的他,記憶體幾乎喪失了運作服從。
就在人頭即將咬斷他的頸動脈時,一隻白淨的手臂高聳的出現,纖纖玉指揪著小女童的頭髮,隨之而出的優雅倩影,臉上浮現殘虐笑容。
「你這可惡的傢夥,我要殺了你!」小女童臉色一變,暴露扭曲猙獰的麵孔,裂開的嘴出現尖銳的獠牙,重重往空中撞擊後反彈而起,筆直地往李天承的方向飛去。
「可……但是……」李天承蒼白的臉一下子生硬起來,呼吸也跟著轉為短促。
恍忽間,他看見一個嬌小的影子佇立在窗邊,長長的頭髮垂在身後,彷彿是個小女童,貳心底不由湧起一股利誘,他記得本身住的應該是單人病房。
小李你別怪我,這但是為了讓你有充沛的就寢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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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有辦法救我?」聽見顏偉的話,李天承激動握住他的手,指甲因力道過大在手腕高低掐痕,盈滿恐懼的臉上透著病態的蒼白。
再也無法忍耐的他,抬腳將小女童的頭顱往角落踢去,頭顱吃痛的發出淒厲慘叫。
「走開,不要過來!」幾乎是用尖叫,李天承用力將小女童推開,小小的身子跌倒在地上,頭就這麼掉了下來。
「那我該做些什麼?繼續留在醫院嗎?」李天承吃緊的問著,他聽老一輩人說過,醫院是所謂的存亡界,發生這種事情他實在不想留在醫院。
李天承憑著身體本能反射性地避開關鍵,人頭見狀發出更憤怒的低吼,轉換方向死命咬住他的肩膀。
「我真的沒有印象!」絕望的嗟歎從喉嚨深處發出,李天承俄然抱住頭,有些失控的尖叫,雙眼因激動而泛紅,「阿偉救救我,我不想死呀!我真的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