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陣勁風掃過他的後腦杓,他機警地彎下頭,險險避開,但那人彷彿早推測他的反應,半途轉換了攻擊的軌道,重物就這麼結結實實地砸中他的腦袋,然後是物品破裂的聲音,彷彿是個花瓶。
顏偉見她同意,手指變戲法似的拿出一條繡滿咒語的布巾銀飾包裹好收進口袋,這纔再次揹起人朝校門口走去。
「這些人有沒有搞錯!」宋嵐一聽氣得直跳腳,哪有叫傷患本身走出去的道裡呀!
「虞芩妳信賴我,我說的是真的。」宋嵐焦心的說,虞芩已經神智不清了,完整沉浸在她本身建構的天下裡。
虞芩皺眉不解的搖頭,呆滯的目光中流轉著似水柔情,「妳別胡說,他就在我身邊,他正等著我成為他的新娘。」
「虞芩妳冷靜點,不要劃傷本身。」見刀鋒閃著銳利的光芒,宋嵐擔憂的說,卻見她緩緩起家,在本身麵前蹲了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虞芩邊哭邊幫兩人解開繩索,底子無法解釋本身方纔異常的舉動,她隻覺得大腦好似被一層霧氣掩蔽,直到被寶兒一抓才復甦過來。
「瞧瞧妳,膽子真小,一隻貓也把妳嚇成這樣。」顏偉搖頭無奈地說,看不出這小妮子平時天不怕地不怕,恰幸虧緊要關頭就慌了。
「妳究竟是怎麼回事?嚇死我了。」宋嵐緊抱住虞芩差點哭出來,她無法想像如果虞芩出事,她要怎麼向虞芩的父母交代。
此時宋嵐感覺彷彿有人朝她的耳後吹氣,她驚駭的轉身,手掌擦過某個溫熱的物體,那觸感和人體有些類似,她嚇得跳了起來,直往顏偉懷中縮去。
雖然已經是白日,室內卻陰陰悄悄的沒有一點亮光,顯然是有人將窗簾給拉上了。
不過即便腳沒有受傷,但對一個大量失血的傷患而言,要走到校門口還是有某種程度的困難,顏偉乾脆揹起虞芩。
「別說了,我想先送她去醫院比較好,看她的傷口怕是要逢上好幾針。」宋嵐看著不斷冒血的傷口,小巧的臉蛋寫滿憂心,這樣下去虞芩會因失血過多而休克的。
虞芩臉上出現半晌的悵惘,用力的搖著頭,此時蛇眼發出一道紅光射向她,她的神采頓時變得扭曲,從喉嚨發出尖銳到讓人耳膜發疼的笑聲:「你說謊!你是想要拆散我們對不對?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危急關頭,本來縮在角落的寶兒俄然跳了起來,伸爪用力朝虞芩手背上一抓,她吃痛鬆手,刀子落到地上,人也頓時復甦過來,看著本身深可見骨的傷口和顏偉、宋嵐狼狽的模樣,頓時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