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三人已經走遠,我趕快止住狼籍的思路,一俯身也鑽進了洞後的甬道中。我身材剛鑽出去,就猛地打了個寒噤,冷風砭骨,呼呼地在身邊刮過,黑暗中竟然有種到了修羅天國的錯覺。
陳小白看了一眼,對我說道:“老胡,我如何感受這彷彿古墓的甬道一樣?”陳小口語音剛落,項少卿俄然來了乾勁,嚷嚷著就要出來。我和陳小白的感受一樣,莫非還真讓我們誤打誤撞,找到了楚霸王項羽的古墓?
我對鐵蛋擺擺手,讓他彆說了,從速著清算一下。我想起來剛開端砸粽子的黑驢蹄子被我脫手給扔到神台前麵去了,此次從北京出來,好不輕易就找了這麼幾個黑驢蹄子,本來隻是出於風俗帶在身上,冇曾想還真用上了。想到這裡,我從速繞到神台前麵去找阿誰黑驢蹄子。
鐵蛋已經把焦海的屍身和先前阿誰粽子擺在了廟中間,看我閃身從神台後爬出來,扣問我是不是得一把火燒了?我點點頭道:“固然說群眾內部衝突不消上綱上線,不過為了我們幾個的安然著想,還是燒了吧。”我話音剛落,鐵蛋俄然對著我舉起獵統。
多說也是無用,隻要親臨其境,切身去勘察一番才氣曉得這條碎石巷子到底是通往何方,是不是古墓甬道。當下四人陸連續續俯身鑽進破壞的大洞當中。
狼眼手電筒的耗電量很大,四人隻是剛進入甬道的時候用了一下,此時正點著蠟燭前行。燭光本就暗淡,被冷風一吹不竭搖擺,隨時都能夠滅掉。我聽了一陣,身後的腳步聲卻老是和我們保持一段間隔,我們慢,他就慢,我們快他就快。
眼看焦海長長的指甲就要觸及項少卿的脖子,我也顧不上多想,手裡的黑驢蹄子掄圓了照著焦海的腦袋就砸了去。黑乎乎的也不曉得黑驢蹄子砸到焦海冇有,我身材向前一竄,揮動著工兵鏟子就衝了上去。如果焦海把項少卿弄死了,我們找誰要那幾萬塊錢勞務費去?
我一伸手,又從懷裡撈出黑驢蹄子抄在手中,看來來者不善,這段隨時巷子中,隻要我們四個大活人,不是奔著我們四個來的,又是奔甚麼來的?
焦海的腦袋被黑驢蹄子砸得不輕,流淌出烏黑的血液。我兩部跨到近前,也不言語舉起鏟子便砍。某種意義上焦海已經不能算作人類了,我也不能動了婦人之仁,免得留下禍端。
冇想到我身後空蕩蕩的一片烏黑,甚麼都冇有,阿誰一向跟著我們的腳步聲也戛但是止。我迷惑不已,難不成我是過分嚴峻。產生了幻聽?不過我立馬否定了本身的設法,阿誰腳步聲分外清楚,我冇有來由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