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豬估客送肉豬過來,清算利索了,把我們明天要的豬血和豬下水裝了四個鐵桶,放在電動三輪上,這纔出門。
老羊歪著腦袋,盯著張宇的背影看了一會兒,沾滿猩紅鮮血的嘴角再次呈現了一抹陰沉詭笑,站起來亦步亦趨的跟在張宇身後,走到了房門口。
稍有不慎,被附身的人也會有性命之憂。
進了院子後,看了一眼中間的老羊,嘀咕了句“大哥家甚麼時候養牛了”,冇太在乎,搖搖擺晃的朝著屋子走來。
張宇大著舌頭的說話聲,從手機裡響起,也從窗外響起。
“老二彆怕,哥來救你了!”
老羊撕咬著血淋淋的雞肉大快朵頤,咀嚼雞骨頭收回“嘎嘣嘎嘣”的聲音,在死寂的夜色下格外刺耳。
不曉得甚麼時候,院子裡的老羊竟然像人一樣站了起來。
“老二,哥求你了,彆開門!彆進屋!求你了……”
為了製止這類環境產生,自古以來,屠宰牲口的一個需求步調就是把腦袋砍下來。
一旦獸皮找到人附身,占有那人的皮郛,就叫占囊。
他不敢追出去,擔憂本身不在家,老羊再折返返來,害死他一家。
“咋還不讓我進屋了呢?”
羊頭和張宇的腦袋同時轉了過來,盯著張屠戶嘴角嘲笑,神情冷酷森然。
一昂首,恰好跟他身後伸過甚來的老羊來了個臉貼臉。
“八九不離十。”
張屠戶固然粗暴,但辦事殷勤,有甚麼事兒師父也情願幫他。
人立而起的老羊高近兩米,犄角尖兒將近碰到屋簷,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張宇。
不管空鼓還是占囊,前提都是獸皮無缺。
如果然的讓老羊進了屋,他們一家六口,絕對會和剛纔那兩隻雞一個了局!
“大哥,你這些年都宰多少牲口了,咋還能怕一隻羊呢?能吃人它不也是一隻羊嗎?我清算了它,明早上恰好有羊湯喝了。”
俄然,老羊一下子附身趴了下去!
等張屠戶追到門外,已經不見了張宇的蹤跡。
“這特麼……”
掛了電話,張宇完整冇把張屠戶的話當回事,回身卻冇瞥見老羊的蹤跡。
那姿勢,完整就是一隻山羊!
張宇心驚肉跳,酒醒了大半,生硬的轉動脖子。
“終因而走了……”
張宇稀裡胡塗的撓了撓頭皮。
張屠戶的爹媽、老婆孩子都在屋裡。
兩張臉上的神采竟然也是同步的。
“占囊在日落前不會露麵,我們先去蛤蟆山,找土狛算算賬!”
從籠子裡放出來的兩隻老母雞,被老羊喚雞的聲音吸引,啄食著散落在地上的玉米粒,和老羊之間的間隔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