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甚麼？”我恨不得一拳打在他臉上。

他站在門外，兩個重重的黑眼圈掛在臉上，鬍子啦渣，神采蕉萃了很多，看模樣一夜之間老了好幾十歲。

呃...

十多分鐘後奶奶出來了，手裡拿著一大包東西。

賴疤頭又“撲通”一聲跪下，說現在該如何辦。

開初他還不肯意，不過被賴疤頭狠狠的瞪了一眼以後才心不甘情不肯的拿來一個破襤褸爛的小碗和米，我看了一下碗，還能用，也冇露底，隻是有一股怪怪的味道，也姑息著用了。

......

“那碗米如何樣了？”奶奶沉聲問。

我說是隔壁曆叔家借的，米也是。

這傻女人生前受儘了無數的磨難，死法還是如此的屈辱，怨氣沖天，說不定會變成厲鬼，這讓我去陪睡，誰曉得會產生甚麼事。

歸去的路上我問奶奶，為甚麼之前特地交代不能用糯米，要用生米，這有甚麼講究嗎？

臥槽，植物吃過的碗拿去祭拜，彆說鬼了，是人也受不了啊！

“但是...”賴疤頭也不曉得搞甚麼鬼，話說到一半就愣住了。

當我鼓起極大的勇氣伸手要推開門的時候，奶奶的曆喝了一聲，你要乾嗎！

而滴在米粒上的紅蠟燭油全都變成黑水，完整侵泡著黑米，看起來非常的詭異。

看著我傻乎乎的模樣，奶奶無法的歎了口氣，“你啊你啊，平時讓你用點心看看我給你的那本書，你啊。”

聽到奶奶說冇事了，賴疤頭鎮靜空中色通紅，鼻子上那幾顆粉刺都油光發亮起來，搓動手嬉皮笑容的問，“六婆，既然冇事了，那屋子裡阿誰...是不是應當埋了？”

我指著本身的鼻子不敢信賴，可看著奶奶那不消質疑的麵龐，我也冇辯駁，因為我信賴奶奶不會害我的。

看著奶奶那不容辯駁的麵龐，我艱钜的嚥了口口水，渾身顫栗的朝著大門走去，每走一步都是心驚膽怯。

“油也還在。”

我轉過甚一臉蒼茫，心想這不是你讓我去的嗎？

而米類屬於寒之物，此中糯米屬於寒之最。

奶奶瞪了我一眼，有些恨鐵不成鋼，“我教你的都健忘了？”

“百口死絕。”

“誰讓你好事做儘，冇拿裝大糞的碗給你就不錯了。”奶奶冇好氣的哼了一聲。

如果到時候油冇了，米還在，申明家裡祖宗的靈還在，不需求擔憂有鬼；米冇了，油還在，申明家裡的祖宗都不保佑了，定是來了臟東西，如果油和米都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