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鮮血仍然涓涓地從他額頭阿誰硃砂痣裡流出來,整張臉被鮮血襯著得紅得嚇人。
“為甚麼……”一頭金色的長髮下嘴唇微啟,那聲音帶著濃烈的哀痛。
他滿臉是血,像是經曆過了某種狠惡的打鬥,我覺得是他衝下天空撞在講授樓時弄傷的。
定睛卻發明,那血是來自他額頭的那顆血紅色硃砂痣。
起碼他不會滿臉鮮血而不嘗試著擦去,仍由它充滿整張臉。起碼他也不會任由著本身的頭髮如此撒亂。
如果不是鳳長歌的身上穿戴那件熟諳的襯衫是我明天早上剛遞給他的,我還覺得這會是一個和鳳長歌一模一樣的男人,不是阿誰冷酷古怪帶著潔癖感的鳳長歌。
鳳長歌臉上的鮮血不斷的順著他的下巴落下,然後落到我的額頭上,臉上,那血紅色的液體滲入進我的皮膚,一股股亂七八糟的畫麵強行地鑽進我的大腦。快得看不清,一刹時大腦就像被一股氣硬生生地吹起。
“為甚麼……”他又問了我一句。
它不斷冒著血,那豔紅的液體滑過他標緻的麵龐,接著順著鋒利的下巴落下來,落到我的身上,冷,冇有一絲冷度,就象是血紅色的顏料一樣。
對我的呈現冇有任何反應,對朱智地尖叫也無動於衷。隻是一陣風吹來將他身上的那頭金色的長髮吹起,以及眨眼的行動,表白著那是一個真的人,一如既往地冷酷,一如既往對我不屑和鄙視。
捂著耳朵在耳膜被震破那一刻從速溜出門,門口鳳長歌還是溫馨地坐在椅子上看動手裡的報紙,
那力量大得嚇人,彷彿我的骨頭要被他活生生揉碎普通。
伴跟著我地分開,血池裡那斷手斷腳更加活潑了,不斷得抓著,巴望抓到些甚麼。
很痛!
“你……冇事吧?”我謹慎翼翼。
我覺得是朱智,想不到是鳳長歌。
“為甚麼要殺我?為甚麼?”說罷殷紅色的眼睛一頓,橫抱著我的手臂用力地將我揉進他的懷裡。
天空閃電再次響起,它直直的對著我劈來。
因為在閃電劈來的那刹時我墮入了昏倒。
那鋒利的叫聲,刺破了暗中的沉寂,乃至轟鳴的雷聲都幾近冇法袒護。
它落在我的身上,卻鄙人一秒被我的皮膚所接收。
那道雷劈中了我嗎?
接著廚房的阿誰冰箱前蹲在那邊的人,一邊翻著冰箱最基層的東西一邊收回抓狂的尖叫,“我的巧克力冰激淩呢?我的巧克力呢?我剛買的巧克力呢!!林婉白!你這頭喪芥蒂狂的豬,竟然全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