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一照,砭石微微發亮。師兄右手二指一夾砭石,一擺手,就給側著貼到了老夏抓著我的那條手臂上。
我嘬了兩口,冇甚麼味道。低眼一瞅,竟然冇點著。
“啪”的一聲,我手中那根帶子竟然斷了!一瞅我手上的禦鬼扣,我差點噴了血。本來碎掉的禦鬼扣就在我手上握著。去老頭子那幫襯著聽十年前的事,竟然健忘找老頭子換了。
我猛的一拽手上繩索,老夏今後稍稍退了退,還在往前走,這我哪能讓他如此放肆,腳往前一踏,緊跟著一個千斤墜使了出來。
如果是淺顯的幽靈,是接不了地氣的。因為不管幽靈願不肯意,他們都必須離地而行。要老輩說鬼冇有腳,實在鬼也是有腳的,隻不過是飄在空中,看起來就像是冇腳。有的鬼你看起來是在走路,實際上如果然能量一下,它總會分開空中一丁點的。
小離這才如夢初醒似的,跑進屋來,在我口袋裡摸索起來。
“靠,師兄你等會我啊!”
“抓他腿!”
“我口袋裡有一包玄色的煙,快給我拿出來!”
師兄也喊了一聲,這活人和死人一樣,都能“詐”,詐起來十幾個小夥子一定能拉得住,隻是活人詐必然有鬼來鬨。我心道不好,總把老夏當活人,忘了這鬼上身以先人不能接地氣,接了以後一詐起來就會變得力大無窮。
“不會是癔症吧?”
“夏叔,我們是小離請來給您瞧事兒的。”
我和師兄一人一邊,緩緩繞到了床的兩側,老夏則是眼睛瞪著前麵,漸漸的轉著頭,看著我倆。
師兄看著我,點了點頭,霎那間閃電普通的擲出了一頭繩索,我也朝師兄擲出去了手裡的禦鬼扣。
正說著,老夏這就要邁步往外袍。我一放手,把手裡的禦鬼扣扔了出去。緊跟著雙手用力,一個超大號的伏地挺身,硬生生站了起來。
眼看師兄就這麼被拖了出去,我一把從床下拿起那根已經撞歪掉的鬼煙,又搶太小離手裡的打火機,點了起來。
我雙手死死拽著繩索,喊道。
老夏用力的特長臂撐著綁著他的那兩條繩索,聽那繩索聲音,看來也撐不了多久。
“冇跑了,他身上有東西!”
看老夏那模樣,就跟要吃了我似的,我不由就有點迷惑。手上吃痛,我這就想把老夏的手扳開。可一看他那皮包骨頭的樣,我還真就怕一用力把他手給掰斷了。
翻開砭兜,師兄從內裡拿出了一塊,手指大小,口香糖薄厚,兩端尖像條魚似的黑石頭,這個就叫砭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