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這蒙古兵拎起狗蛋,狠狠地向堅固的空中擲去。
“哐當!”
本就心存肝火的劉城,因為這句調侃的話,完整暴走,他痛罵一句,以迅雷之勢抓住黑痣大漢的肩頭,猛地往下一沉,膝蓋乘勢而上,撞向黑痣大漢的腦袋。
曾在史乘上看到過殘暴的蒙古兵如何折磨漢人,劉城忍不住接過話茬,“得想體例快逃。”
可被他絆了一腳的狗蛋,卻栽倒在地,頭破血流,哇哇地大聲哭叫起來。
這一刻,劉城腦海裡俄然冒出一句話。
“彆他孃的不知好歹,爺爺問你,是給你麵子,還上臉了不成?弟兄們,給我出來搜。”
“啪!”
“QNMB!”
這群韃子,的確毫無人道可言。
楊大郎簡樸解釋幾句,便要孫紅娘去清算行裝。
兒子剛死,丈夫竟然也跟著他下了天國,這還讓人如何活?
楊大郎大吼一聲,衝將上去,將那蒙古兵推倒在地,又把還在哭叫的孫紅娘扶起,拍拍她身上的灰塵,柔聲問道:“婆娘,你還好吧?”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劉城全數看在眼裡:柳大郎的屍身軟軟地靠在門檻上,那致命的一刀應當是堵截了他的頸子動脈,血仍然嘶嘶地往外流,隻是越來越緩。
領頭的大漢,五大三粗,嘴角有一顆黑痣,他一出去就大聲嚷嚷道:“你們這群漢人,好生無禮,爺爺們在內裡叫了好幾聲,也不來開門,是何事理?”
“砰”地一聲巨響,黑痣大漢硬吃一記膝撞,鼻血混著眼淚塗花了臉。
“大郎。”
身後的蒙古兵拔出尖刀,又在柳大郎的脖子前抹了一刀,無情地將其殛斃。
“一隻耳”腦袋一歪,倒地而亡。
劉城冇有說話,隻是將眼睛展開,瞋目而視。
“寧做承平犬,不做亂世人。”
一貫渾厚誠懇的柳大郎不知哪來的勇氣,抱起地上的大石塊,衝到“一隻耳”的身後,狠狠地砸向他的後腦勺。
黑痣軍漢看到瑟瑟顫栗的劉城,心生戲謔,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臉頰,笑道:“好俊的小白臉,隻可惜活不悠長。”
聽著越來越短促的拍門聲,楊大郎搖點頭,“來不及了。”
楊大郎趕快腆著臉笑道:“軍爺,小的正想開門,冇成想各位就出去了。”
黑痣軍漢眯著眼笑道:“胡紮,看模樣,你挺不平的?”
楊大郎話剛說完,就被人重重地扇了一耳光,臉上火辣辣的疼,卻不敢言語。
“小賤腿子,擋了我的路,還敢哭,看爺爺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