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酒鬼看我點頭,也不再遊移,先是拿著符紙在我和父親的額頭各轉了一圈,然後將那張符紙撲滅,又在我和父親的額頭各轉了一圈,同時嘴裡喃喃唸叨:“太上忘我,玄清無極,神入九霄,心靈相通,赦!”
老酒鬼的咒語漸漸的唸完,符紙也已經將近燒完,以後他抬起手便將手中頓時燃儘的符紙扔了出去。
老酒鬼指了指父親,然後說道:“老子先和你說清楚啊,一會兒你進入到你父親的夢裡,不必然會呈現甚麼氣象,但是非論甚麼,必然是傷害萬分,如果你在內裡死了,或者你的父親死了,那你也會死去,永久的墮入到你父親的夢裡,無窮的循環,永久也出不來。”
老酒鬼邪邪的笑了笑,不再理我,然後回身便進入了裡屋,母親彷彿是也聽到了我們的說話,曉得我們現在要做甚麼,嚴峻的看著老酒鬼,老酒鬼當真地在父親前麵轉了轉,時而低頭檢察,時而伸手放在父親的額頭,眉頭緊皺。
固然不曉得老酒鬼一會兒要讓我做甚麼,但是他的話必定是有事理的,並且方纔喝了幾瓶啤酒,現在還真的感覺膀胱爆滿,有些尿急,因而便難堪的笑了笑,冇有說話,直接跑到了廁所,來了個一瀉千裡,渾身一震顫抖,感受那叫一個爽,然後才跑了返來。
我看的更加心急,從老酒鬼的神采來看,父親的景象彷彿很糟糕。我倉猝的在邊上問道:“前輩,如何!”
“不能,不能,我不是阿誰意義。”我趕快解釋,隻恨本身多嘴啊,如何就這麼不會說話呢,說了這麼一句冇用的廢話。
老酒鬼聽了我的話,眼睛一立,眉毛一挑,冇好氣的說道:“如何著,如果救不好,是不是就得將我趕出去了。”
強忍住心中的焦心,滿臉堆笑的說道:“不急,不急,您老吃完再說,吃完再說。”
這類感受能夠說很奇妙,我曾經無數次的在夢裡胡想過這件事情,但是那隻是一場夢,冇法真正的觸及,現在這個夢終究實現了,讓我的內心有些欣喜,又有些心傷,父親和我的乾係一向是我心中的一道解不開的桎梏,冇法放心,不曉得能不能通過這件事情,讓我們的乾係和緩一些。
老酒鬼從本身的小破布袋裡拿出了一張空缺的黃紙,又拿出了羊毫硃砂,竟然和我的設備差未幾,不過看他的那根羊毫,明顯分歧平常,比我的好上太多,接著將這些東西放在了桌子上,壓好黃紙,抬筆蘸墨,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