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龍飛城的眼中，他自以為本身和閻守一都是大豪傑。

老者頓時眼露悲色，欣然若失，他忍不住感慨：“光陰易逝，逝者如此…哎。不知你爺爺葬在那邊，老夫可否去祭奠祭奠？”

“俗話說，舉頭三尺有神明，董溪他們的所作所為，彼蒼老爺都看在眼裡。”閻守一淡淡地說道。

龍飛城坐在他的身邊，滾滾不斷地說個不斷。

他鄉遇故交，閻守一還是感受有幾分親熱的，固然不熟諳這位老者，但想到這位老者曾經和本身的爺爺有過友情，閻守一對老者也產生了一種親熱感。

“這位小友，你說的對，但也不對。這人間萬物，都有其運轉的規律，此生所受的苦，全都是宿世所造的孽，有些人這輩子是好人，下輩子不見得就是好人，有些人這輩子是好人，上輩子不見得還是好人。老夫固然不曉得你們經曆了甚麼，但若論起這因果循環，老夫還是略懂一二的。”

龍飛城一想也感覺有理：“也對，那老爺子一把年紀了還坐公交車，想必混得也不是很好……”

閻守一說道：“老爺子，實不相瞞，您手裡的這杆旱菸槍，我熟諳。”

“我叫閻守一，守一而終，老爺子您喊我小閻便能夠了，”閻守一說道，“至於報恩，我爺爺平生行事，不求回報，以是就不必提報恩一事了，我倒是很樂意去老爺子您家做做客，蹭蹭飯！”

在18路公交車上，閻守一翻開了車窗，任憑窗外的熱浪襲來，吹亂他方纔長出冇多少的劉海。

而在旱菸槍的最顯眼的位置，雕鏤著一隻簡樸卻栩栩如生的黃牛。

老者麵露驚奇之色，隨後笑著搖點頭：“小夥子，你彆吹牛了，這杆旱菸槍跟了我幾十年了，我一貫隨身照顧，我又冇有見過你，你如何會熟諳？”

“這……”

聽了龍飛城的話，閻守一略微沉默了一陣。

他頓了頓，說道：“小夥子，不曉得你叫甚麼名字？現在就在榕城安家嗎？如果能夠的話，老夫想請你去舍間一敘，就當酬謝當年你爺爺對我的恩典。”

“你熟諳？”

“俗話還說好人有好報呢，黃鬆是好人吧？阿誰被董溪殛斃的女生，起碼也不是甚麼好人，但他們的好報在哪兒？黃詩慧更是被人曲解是想要訛錢的騙子，如果不是我們，這些委曲都不會解開……我感覺，我們纔是大豪傑，彼蒼就是個屁，彼蒼如果有眼，就不該讓董溪這類混蛋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