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亂從枕邊拿起一本《牡丹亭》，順手隨便翻了一頁，我斜倚到床頭看起來。

心煩氣躁之下，我又喝了幾瓶酒，也不知等了多久，他終究來了，身邊還跟著雲霏霏。我的腦筋有些胡塗起來。隻記得他們兩個一人一邊，攙了我送我回家，然後就雙雙分開了。

看了一會兒，小口飲完了杯中茶，窗外的幾隻雀兒不知為何“撲棱棱”都飛走了，一時候安靜得讓人不適應。

記得你從電視台趕來，從酒吧接了我，送我回家的那晚，家中空無一人，我母親不在家。我當時覺得她是去公司措置事件了，也冇在乎。

本來那兩隻雀兒在爭一隻蟲子。爭搶間，冷不防，卻被第三隻雀兒叼走了。

方波還甜甜睡著。時候還早，我也不去喚醒她。躡手躡腳地泡了杯茶，坐在桌前看窗外樹上的兩隻雀兒打鬥。

夜色沉沉如水，清算清算表情，我折回到寢室，方波已經躺在床上歇息了。

她卻說她愛戀我這麼多年，彼蒼有眼，終究獲得回報了。

她卻早已走得遠了……

白璧無瑕的愛情啊，你讓我如何接管已經殘破不堪的你啊？

“小女子杜麗娘。”

可那天，她卻約我在假山處見麵，說她想清楚了，要做一個了斷。我覺得她終究想通了，強扭的瓜不甜，要放開我了。千萬冇想到她竟然有身了！

想到你痛苦無依的模樣，我的心都碎了。我不斷地叱罵本身，冇想到最愛你的我竟將你傷得這麼深！

翻開信箋，倒是一朵乾櫻花跌落出來。雖消減了色彩，但我還認得這是那日與他同葬於書塚的花，也是那日發明他與人有染跌落灰塵的花。

啊？我如何見到《牡丹亭》裡的女配角了？她這麼至情至性為愛可生，為愛可死的人如何會到我的夢境當中？

你當時的模樣好斷交！你不讓我碰你，你說我臟，你也不要我們葬的花了。我重新到腳都冷冰冰的。我感覺我要永久落空你了。我曉得你的心被我傷透了。實在我的心也是痛得不能呼吸了！

我求她，不要梗在你我之間，不要拆散我們！

我拿起來，沉甸甸的。看來也是好幾頁紙的分量。

她不過是我父親一個買賣火伴的女兒。我在一次宴會上見過她一次。她有事冇事總找我說話。我總躲著她。冇想到厥後她也上了這所大學，還成了我的死黨馬克的女朋友。為了躲她，我和馬克都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