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骨船停頓在一片玄色海灘，沙粒實為破裂的孽鏡殘片。林默俯身拾起一片，鏡中映出的不是宿世此生，而是七百萬個平行宇宙的毀滅場景。每個鏡麵碎片都在播放分歧版本的《吉米徹夜秀》，主持人懷中的嬰兒用霍金輻射點竄著因果律。

"找到...真正的..."閻王的聲音被狄拉克海嘯淹冇。林默的靈魂被拋回陽間，手中緊攥著半枚青銅虎符——那是下一章麵見閻王的關頭信物。

穿越坍塌的鬼門關時，林默目睹了更駭人的異變。刀山火海倒懸於空，鐵樹開出玻爾茲曼大腦構成的花蕊。寒冰天國的刑具自發重構成馮·諾依曼機器，正在用亡魂的痛苦影象培養量子蠱蟲。

"十殿閻羅的體係被竄改了。"擺渡人指向遠處，那邊有座由概率雲構成的山嶽，"轉輪王用虛粒子重寫了審判演算法。"

"彆看太久。"擺渡人的蓑衣俄然量子化，暴露下方由超流體氦構成的身軀，"它們會反向觀察你。"

一艘龍骨船俄然突破浪濤，船首吊掛的引魂燈用虛粒子燃燒。擺渡人摘下鬥笠，暴露張天師年青時的麵龐："上船！孟婆橋塌了！"

林默的靈魂被勾魂索拽出肉身的刹時，他聞到了祖母火化場的檀香味。陰差的青銅麵具裂開蛛網狀紋路，暴露火線扭轉的克萊因瓶佈局——那底子不是傳統鬼差，而是某種高維認識體的投影。

"出來前先看這個。"擺渡人扯開胸膛，從超流體心臟中取出塊孽鏡台核心碎片，"記著，閻王也是被觀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