癱倒以後,我的頭一向看著進村的方向,想要看看阿誰紙人追上來了冇有。我躺了多久,就盯了多久,一動不動。
我記得我嗦粉的時候,還隻是下午一點擺佈啊,莫非是在候車廳睡的那一覺睡太久了?
我驀地回身,也不管本身雙腿是不是還能跑得動,隻是機器的抬腿邁腿,目視火線,不要命的往前跑。
我怕錯過大巴的時候,就乾脆坐上車去等,歸正都是在車上買票,不會因為冇票被趕下車。
但坐上車後我就悔怨了,因為我漏算了一件事,那就是車上冇開空調,大夏天裡,大巴在太陽下暴曬著,全部車廂裡現在就像是一個蒸籠一樣,除非是不想活了,不然冇人能扛得住。
幸虧我們村偏僻,常日裡冇有人往這邊來,以是我躺了好一陣,都冇被人發明。不然我真怕我現在這模樣,路人會把我當作危沉痾人,給我送去病院搶救。
之前說甚麼也跑不動的我,此時現在卻像是一頭受了驚的野驢一樣,腳掌方纔著地,就又彈起向前。以是說,真到了存亡關頭,人的潛力都是無窮的。起碼,現在的我深有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