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柳明遠又驚又喜。

"那好，明天爹爹就帶你和孃親去看外公。"柳明遠強作笑容，"現在歸去睡覺吧。"

柳忠點頭："隻說姓張，從終南山來。"

柳明遠回身將她摟入懷中："吵醒你了？"

柳明遠捧起她的臉："那也比眼睜睜看你魂飛魄散強。"他拇指輕撫老婆眼角的淚痕，"還記得我們的誓詞嗎？存亡與共，永不相負。"

暮春的揚州城煙雨昏黃，柳明遠站在天井中，望著蜜香花新抽的嫩芽入迷。間隔撤除玄真子和黑風已經疇昔半月，一家三口終究回到揚州老宅。街坊鄰裡見他們返來，雖覺驚奇，但見錦娘麵貌與十五年前大不不異（多虧了蜂族香粉的假裝），也就當是柳明遠在外另娶的妻室。

柳明遠趕緊跑疇昔，隻見清澈的溪水中倒映著他們三人的身影，並無非常。

柳明遠安撫地拍拍她的手："玄真子已魂飛魄散，就算有同門尋仇，也不會這麼快。"他轉向小慕錦，"乖，跟孃親回房去。爹爹去見個客人就來。"

柳明遠如遭雷擊，想起錦娘剋日確切常常精力不濟，他隻當是照顧慕錦勞累而至...

"誰奉告你的？"

小慕錦揉著眼睛："夢見孃親哭了..."

錦娘神采微變："夫君，終南山是..."

柳明遠下認識摸了摸額頭："道長多慮了。鄙人..."

赤練明顯冇推測這孩子有如此才氣，倉促間揮袖抵擋，卻被金光穿透肩膀！她痛呼一聲，紅珠脫手而出。

那名叫赤練的女子嬌笑道："為了給黑風姐姐報仇，族長特許我出山呢~"她貪婪地盯著柳明遠，"這就是阿誰身懷蜂靈玉的人類？看上去...很甘旨呢..."

柳明遠手心沁出盜汗，麵上卻不露分毫："鄙人不明白道長的意義。"

柳明遠皺眉："此話怎講？"

錦娘繫好承擔，昂首一笑："夫君不是說要去齊雲山嗎？妾身想了想，一家人一起去。"

柳明遠心中一痛，親了親兒子的小臉："冇事，爹爹在這兒呢。"

小慕錦點點頭，謹慎翼翼地將胡蝶放在花枝上。那彩蝶竟也不飛走，反而停在他指尖，翅膀悄悄扇動。孩子眉心的金印在陽光下若隱若現，引得幾隻蜜蜂也圍著他打轉。

"那你呢？"

合法一家三口享用嫡親之樂時，門外俄然傳來短促的拍門聲。柳忠前去應門，不一會兒慌鎮靜張地跑返來："少爺！門外有個羽士，說是...說是您的故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