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敗時節，柳明遠攜妻兒告彆蜂王下山。臨行前，蜂王將一枚金鈴係在小慕錦腕上，叮嚀道："若遇危難，搖鈴三下，自有援手。"錦娘則獲贈一匣蜂族祕製的香粉出產，可驅百蟲、避瘴氣。

"找到甚麼？"柳明遠詰問。

柳明遠心頭一緊，趕緊推醒錦娘。就在這時，窗外俄然傳來一聲嘲笑："公然在這裡！"

小慕錦仰起小臉："孃親，阿誰老爺爺是好人嗎？"

夜深人靜，柳明遠站在院中瞻仰星空。錦娘悄悄來到他身邊，輕聲道："夫君，都是妾身的錯..."

"娘子彆怕。"柳明遠摟住她的肩，"有蜂靈玉在，平常羽士何如不了我們。"

那孩子瞪大眼睛："真是柳先生！我爹書房裡有您的畫像！"他回身就跑，"我去奉告爺爺！"

二人倉猝趕上前去，隻見小慕錦站在山路拐角處，指著下方的小鎮，小臉上儘是猜疑："村莊...變樣了..."

錦娘會心，從行囊中取出蜂王所贈的香粉："父王早有預感，這香粉可臨時竄改麵貌。"她蘸了些粉末在臉上悄悄一抹，眼角的細紋立即較著起來，看起來年長了十歲不止。

"找到...一座墳塚，碑上刻著您的名字..."

"這孩子越來越像你了。"柳明遠握著錦孃的手笑道，"連胡蝶都靠近他。"

柳明遠先容道："這是內人錦娘，小兒慕錦。"

三人懷著忐忑的表情來到村口。牌坊上刻著"仁和裡"三個大字，落款是"天寶十載"。柳明遠心頭一震——他上山時還是開元二十九年，現在竟已是天寶年間？十五年工夫，就如許悄但是逝？

"這位道長有何指教？"柳明遠拱手問道。

夜深人靜，柳明遠被一陣輕微的嗡嗡聲驚醒。睜眼一看，隻見窗縫中鑽入幾隻蜜蜂，在房中迴旋。更奇特的是，小慕錦竟坐了起來，正與那些蜜蜂"扳談"——他收回一種獨特的嗡嗡聲，而蜜蜂則繞著他飛舞。

歸程生變

"砰"的一聲，窗戶被一股大力撞開。月光下，玄真子的身影鮮明立在窗外，手中拂塵化作千萬銀絲，直向錦娘捲來！

柳明遠趕緊捂住兒子的嘴，強作平靜道："道長若無事，我們還要趕路..."

錦娘悄悄握住柳明遠的手："夫君..."

"妖孽！本日貧道就收了你！"

老道微微一笑："貧道玄真子，見施主身上妖氣纏繞，特來相詢。"

柳明遠勉強笑笑："無妨。隻是..."他看向小慕錦，孩子正獵奇地翻看桌上的冊本，"這孩子本該有祖父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