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娘順勢依偎進他懷中，輕聲道："這清微觀本是我蜂族一處彆院，三百年前香火鼎盛時，常有族人化作人形來此聽經。厥後道觀荒廢，便成了我們偶爾落腳的處所。"

柳明遠驚魂不決，喘著氣道："娘子，這...這究竟是如何回事？"

話音未落，柳明遠已低頭吻住她的唇。那唇瓣比他設想中還要柔嫩，帶著花蜜的甜香。錦娘先是僵住，隨即生澀地迴應起來，雙臂環上他的脖頸。

二人十指相扣，向著朝陽升起的方向走去。柳明遠胸前的蜂形印記微微發燙，彷彿在訴說著一段超越人妖邊界的密意。

"妾身不悔。"錦娘伸手捂住他的嘴，眼中柔情似水，"能與夫君做一世凡人伉儷，賽過千年孤傲修行。"

柳明遠與錦娘相視一笑："這是侄媳錦娘。"

"砰"的一聲巨響，窗戶被一股巨力撞開。一條碗口粗的黑蛇吐著信子遊入室內，蛇頭上竟生著一張妖豔的女人麵孔！

錦娘麵色凝重："有外族氣味..."話音未落，窗外俄然暴風高文，吹得窗欞咯咯作響。一道黑影掠過窗前，伴跟著刺耳的嘶嘶聲。

話音未落，路旁草叢中猛地竄出數條黑蛇。柳明遠胸前的印記俄然熾熱起來，一道金光射出，將那些黑蛇儘數擊退。

那蜜蜂比平常蜂兒大上一圈，翅膀薄如蟬翼，在燭光下泛著七彩光暈。它密切地蹭了蹭柳明遠的手指，複又飛回錦娘掌心，化作一縷金光冇入肌膚。

"夫君請看，"錦娘指著蜂群，"這些都是我的族人。遵循蜂族端方，公主出嫁當夜，全族都要來賀。"

天氣大亮，村民們連續醒來，對昨夜之事渾然不覺。柳明遠與錦娘告彆叔父，決定返回山中向蜂王報安然。

柳明遠想起那些來賓灼灼的目光，恍然大悟："以是他們都曉得我是凡人？"

老者看看二人，又望望遠處巍峨的齊雲山，彷彿明白了甚麼，長歎道："緣分天定啊...快進屋說話吧。"

錦娘將臉貼在他背上，聽著那有力的心跳，輕聲道："夫君的心跳聲...真好聽..."

室外打鬥聲漸歇，俄然傳來蜂王焦心的呼喊："錦娘！快出來！蛇族退了，但黑風那廝往山下去了！"

蜂王當機立斷："錦娘，你既已為人婦，此事便由你定奪。是要留在族中出亡，還是..."

"夫君且看。"錦娘柔聲道，"這便是妾身的秘聞。"

"但說無妨。"

柳明遠情不自禁伸手重撫那道傷痕，觸手微涼，卻比上等絲綢還要柔滑。錦娘身子悄悄一顫，臉上飛起兩朵紅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