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陳伯早已在此處等待多時。當他遠遠瞥見女子的身影逐步靠近時,本來安靜無波的眼眸中刹時閃過一抹等候與欣喜之色。待女子走到近前,她悄悄地抬起腳步,蓮步輕移,緩緩上前,然後將手中的牡丹花遞向陳伯。這個行動文雅而輕柔,彷彿恐怕一不謹慎就會毀傷到這嬌弱的花朵。
女子走後,陳伯像平常一樣清算著典當行的物品。到了深夜,俄然又傳來了拍門聲。陳伯翻開門,看到一個麵色烏青的男人站在門口。男人的身上披髮著一股酷寒的氣味,他用沙啞的聲音說:“老闆,我要買花。”
終究,男人緩緩地伸出右手,手指微顫著伸向牡丹花。當指尖觸碰到花瓣的那一頃刻,一種觸電般的感受傳遍滿身,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噤。他屏住呼吸,極其謹慎地接過牡丹花,恐怕因為本身的莽撞行動而傷害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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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些,陳伯又重新回身麵對女子和一向在中間焦心等候的男人。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再次翻開木盒,從中取出那株牡丹花,慎重其事地揭示給男人看。
這聲音輕得就像是一片羽毛飄落空中,若不是現在四周沉寂無聲,恐怕很難引發彆人的重視。陳伯停動手中行動,微微皺起眉頭,心中暗自思忖:這個時候會是誰呢?帶著些許迷惑,他徐行走向門口,並伸手悄悄拉開了那扇半掩著的門。
但是就在這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產生了。隻見男人俄然回身,法度輕巧卻敏捷地融入到了茫茫夜色當中。眨眼間,他的身影便消逝得無影無蹤,隻留下一陣輕風輕拂而過,彷彿剛纔的統統隻是一場虛幻的夢境。
陳伯敏捷向後一閃,他從櫃檯下拿出一個桃木劍。桃木劍一呈現,便收回一道微小的光芒。男人看到桃木劍,有些顧忌,愣住了腳步。陳伯說:“你若至心想要牡丹花,待三日以後,典當之人償還,我便賣給你。”男人思考了半晌,哼了一聲說:“好,我便等三日。”
陳伯則滿臉持重,亦步亦趨地迎上去,他那雙飽經滄桑的大手微微顫抖著,謹慎翼翼地從女子手中接過牡丹花。當觸碰到花莖的那一刻,他感受本身彷彿握住了全天下最貴重的東西,連呼吸都變得輕微起來。
木盒由上好的紫檀木打造而成,上麵雕鏤著精彩的斑紋,披收回淡淡的檀香氣味。陳伯翻開盒蓋,把牡丹花謹慎地安設出來,然後合上蓋子,確保這株貴重的花兒不會遭到涓滴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