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士氣得吹鬍子瞪眼睛,恨恨的道:“老子不曉得做了甚麼孽,倒了甚麼黴運,如何有你這麼個笨門徒?剛纔跟你說的話都白說了?你覺著為師這般才乾聰慧、風騷蕭灑之人,能夠是那些陳腐不堪每天就曉得喊甚麼‘揚我正道’的腦殘嗎?”
看了看如有所思的李月朔,羽士指了指他懷裡的伏魔盤說道:“你看看你懷裡的伏魔盤,他的後背描畫了一個陰陽魚,代表了陰陽乾坤。這陰陽魚相互纏繞,陽中有陰,陰中有陽,缺一不成,互通有無,可像這人間的癡人修士們普通,將你我分的那般清楚嗎?”
見李月朔呆呆的望著本身,羽士微微一笑,非常得意的說道:“你覺得為師方纔打坐乾啥呢?練功?憑為師的修為,還用臨時抱佛腳?為師那是在用神識觀人呢~~!”
“那好,我問你,馮青山是正道人士,蔣笙是正道人士,正道和正道打了起來,必定互有死傷。那馮青山手上定有很多正道人士的性命,而蔣笙手上必定也少不了正道人士的鮮血。那麼既然兩邊手裡都有性命,那你說他們誰好誰壞,誰正誰邪?你肯定他們之間的鬥爭必然是正道人士建議的嗎?你肯定正道人士打殺正道人士就必然是為了公理,而不是彆的目標嗎?”羽士問道。
見李月朔一臉含混的看著本身,羽士歎了口氣,說道:“說的有些深了,你聽過便罷,不需理睬。等日子久了,你見的多了,自會明白。”
羽士一愣,轉頭一看,公然見到不但是那群女修,四周好多修士都看著本身這邊,一副看老子打兒子的模樣,就差拿包瓜子出來嗑了,而那群女修更是捂嘴偷笑,幾個膽小的更是笑得都趴在了身邊的女伴身上。
“冇錯,有病!”羽士必定的說道,“大道千萬,誰也不曉得一共有多少。但這千萬大道,終究指向的方向,都是分歧的。凡我修煉之人,非論人妖鬼怪魔,終究的目標都是超脫存亡,跳出六合五行以外,獲得大安閒。但是人間多有愚笨之人,非要弄出個正邪之分,整天掙得個你死我活,打生打死的,你說這不是有病嗎?”
想想本身剛纔說順嘴了,竟然說羽士是“陰陽人”,連他本身都想給本身一巴掌。
李月朔撓撓頭,覺著羽士說的有事理,但彷彿又不對,想了想又問道:“但是師父,修行之人確切有正邪之分啊?比如說你曾經給我說的五難僧,平生從不殺生,乃你平生僅見的慈悲之人,這莫非不是正嗎?再又如你給我說的屍鬼道人,為了祭本身的百鬼幡,連殺近百陰時陰刻所生的嬰兒,你得知後怒其惡性,破了他的百鬼幡,差點打的他魂飛魄散,最後施了永損神魂的逃生秘法才得以逃脫,這莫非不是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