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趕緊走疇昔，臉上笑眯眯地說道：“有人來放個葫蘆，我說是新東西不收，這賣主就說我不懂行，這不，就請您過來看看。三哥，您見地廣，幫我瞧瞧，彆真是好東西，我給看漏了。 ”

過了十來分鐘，茶館外頭走出去一小我，瘦瘦高高的模樣，撐著一把玄色的傘，穿戴綠色的棉大衣，出去後抖了抖衣服，開口便是一股子東北味兒，喊道：“你小子找我啥事啊？我正在家含混著呢！”

“為啥不能收？這葫蘆是我前陣子在瀋陽道花了大代價收來的，你看這做工，這紋路，必定是值錢貨，都說你這裡收好料，如何到了我這兒你就不肯了呢？”

隻是對方一聽這話就急了，喊道：“你不長眼，不是圈裡懂行的人，該死我來這裡一次。”

李三兒戴上手套，盯著桌子上的葫蘆看了一眼，臉上神采立即就變了，接著謹慎翼翼地把葫蘆給舉了起來，看了看上麵的符紙，接著雙眼一睜，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低聲問道：“林兒啊，你盯著這葫蘆看看，能不能瞥見甚麼東西啊？”

而此時，葫蘆掉落在地上的聲音引來了李三兒和二叔他們，李三兒一見到葫蘆掉在地上，神采“唰”的一下就白了，比這桌上的白紙還嚇人，一把將我推開，隨後撿起葫蘆這麼一看，大喊一聲：“你這小崽子，做好事了！”

李三兒冇說話，伸手從本身的軍大衣裡拿出一小塊木頭，黑乎乎的，大抵有指甲這麼大，拿打火機一燒，立即有一陣陣青煙冒了出來，李三兒一邊拿著黑木頭在空中揮來揮去，一邊揮手錶示我和二叔今後退，這時候我躲在二叔背後就瞅見青煙在空中飄來飄去卻不散開，垂垂地凝集到了一起，漸漸地彷彿變成了一張人臉的模樣，描述恍惚，我看不太清楚，不是很肯定，但是這些飄零在空中的煙霧冇有散去，一向繞著葫蘆打轉，這我倒是看的真真的。

1995年夏季，下著小雪。當時我才七歲，小學一年級。那位特彆的客人裹挾著北風和雪花闖進二叔在小白樓的茶館的時候，我正坐在店鋪前麵的房間裡看動畫片。房間隔音不好，模糊能夠聽到內裡的喧華聲。

二叔的聲音帶著幾分不滿，以我對他的體味，他既然說了這話，就有趕人的意義了。

多看了幾眼，俄然感覺這葫蘆像是活了普通，在桌上閒逛了一下。

賣家也是被李三兒給弄愣了，當時就閉上了嘴冇再說話。我摸了摸腦袋，這類事兒也不止產生一回了，對著李三兒我也冇啥不能說的，就又瞅了瞅桌子上放著的葫蘆，道：“這葫蘆彷彿四周有一股子灰色的煙霧，你讓我摸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