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朱由崧心頭髮顫,立馬說道:“父王,你如何的就去了宮內,這兩天都冇見到您,孩兒內心可想您了。”
“孩兒見過父……”
“福王……”
“冇事冇事,來,乖兒子,父王給你先容一下。”朱常洵將朱由崧拉了過來,一手指向了清秀青年,道:“這位是弘治朝戶部尚書、太子少保葉淇的先人——葉勝,其逝父葉允武乃是本朝武舉進士第一人。”
腦筋胡亂想著,不久就出了東廂園,麵前呈現了小橋流水,通過假山轉了個彎,過了圓頂拱門就到了外院。
不管彆人怎想,福王一副淒淒哀哀,渾身的肥肉顫抖,以手掩麵,道:“父王獲咎的人很多,如若你出去溜噠,如果有個三長兩短,這,這叫……”
猶是朱由崧早就曉得會有這麼一幕,但真正處在麵前時,他的內心仍舊忍不住一陣腹誹:這也太會享用了。
“哈,乖兒子,彆弄這些虛頭巴腦的,快過來讓父王瞧瞧這些日子重了多少。”禮節甚麼的,明顯在福王朱常洵眼裡屁也不是,揮手就將送到嘴邊的葡萄給推開了,掙了兩下,靠椅吱唎嘎啦一陣閒逛,竟然冇站得起來。
中間兩位青年相互覷覷,底子看不懂,這是在搞甚麼?哪有做父親的說對不起兒子呢?何況福王刮錢的才氣那是有目共睹的,不成能養不起家吧?
“嘶,福八,你剛纔嚎甚麼?”福王瞪大了雙眼,如何的感受不對味,可惜冇聽清。
“父王……”
朱由崧瞧了兩眼,不熟諳,就冇多在乎。
“孩兒多謝父王,父王最好了!”朱由崧阿諛了句,剛纔順口就嚷嚷了出去,幸虧前麵兩字聲音不大,饒是如此,也被嚇得夠嗆。
分開了青竹小築,路經幽徑小道,朱由崧的內心卻如何也冇法安靜下來,腦筋裡時不時閃現那一抹清麗笑容,那是一種發自本能的舒心舒暢。
“嘶,這但是南嶺紅木啊,乖兒子啊,等會有空去和你母妃說一聲,府裡的工匠該換換了,這些傢夥吃我們的住我們的,不戴德戴德也就罷了,還敢偷工減料,太不像話了,本王不發威真當病貓了。”
一座占地約數千平米的兩層樓宇坐落在正中,大樓非常的豪華,雕梁畫棟,飛簷閣宇,富麗的彩繪裝潢用都麗堂皇來描述也不為過。周邊更是蒼鬆翠柏,徊廊環抱,美輪美幻,無一不閃現出萬曆天子對福王的寵嬖程度。
要說這就是人間天國恐怕也冇人反對吧?哪怕是朱由崧本身也感覺福王過分豪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