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桌主位空著,那是福王的位兒,鄒氏已然坐於右上首,目光掃了一眼朱由崧,順而落到了姚氏身上。
說完,朱由崧才鬆了一口氣,心想吧,姚氏應當能明白些甚麼了。
姚氏輕鬆地吃著葡萄,朱由崧許是見瞭如此一副怡然得意的範兒,內心不免更急。
“哼,也好,福八,你隨母妃一起去。”
清脆圓潤的聲音一下子變得非常沉冷,姚氏胸口起伏,強壓著內心的氣憤,身軀顫抖道。
“說吧,甚麼事?”
就坐於石凳,侍女提拎的籃子拿出了糕點、生果,姚氏口含了一顆葡萄後,橫了一眼,道:“必定又鬨出了甚麼事吧,不然以你的性子定然不會想起母妃來。”
“嘶,還冇用飯,就率先開鬥麼?”
朱由崧俄然感覺事情恐怕要失控了,宗族體係,母憑子貴,鄒氏的作為定是觸及到了姚氏的底線。
竹蘭悄悄點了下頭,目光微不成察的掃了一眼朱由崧,行了禮施施然退走。
姚氏的話音透出一股不容質疑,到了這一步,朱由崧曉得再不據實說,事情將更加的嚴峻。
“哥哥,下午出去玩麼?”
朱由崧桌底下捏了捏她的小手,倒也不敢再開口。
“甚麼意義?”
“她真的這麼說?”
“甚麼,搬離西廂?”
“說,她還說了甚麼?”
姚氏神采發冷,一甩腕中綵帶綾羅,額上珠玉閒逛,豐腴的嬌軀一扭便向東廂院方向行去。
實在到現在,朱由崧還是挺獵奇姚氏的那所謂得私閨秘事,不過眼下事關經後圖謀,也隻能在內心閒逛了那麼兩下,隨之放棄腦後。
一入坐,朱芊芊便提了那天出府搬鐘的事兒,不管朱由崧出府乾甚麼,在她內心歸正都是玩兒,自從宮廷家宴後,她眼中的好哥哥卻仿若忘了她普通再也不主動理睬人家了。
看著朱由崧欲言又止的模樣,姚氏心靈剔透,揮退了侍女,道:“你們倆先下去,竹蘭,你也下去吧,吃了飯後再來西廂。”
乍聽之下如何有種風雨欲來的感受呢?小傢夥又在搞甚麼鬼?姚氏剛剝完的葡萄剛要往唇齒送,一時頓住了。
“她這是想強搶我兒子啊,是可忍孰不成忍!”姚氏的神采極其陰沉,她從冇有過像現在這般氣憤。
姚氏心靈剔透,看他那麼一副憋悶的模樣不消猜也曉得。
朱由崧嘴裡應著正妃鄒氏的話,偷偷瞥了一眼姚氏,公然發明她眉間略微聳了那麼一下便若無其事的夾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