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都走吧!”
淒厲叫喚,鄭貴妃淚流如雨不顧統統甩開了攙扶的侍女奔向了朱常洵。
萬曆心灰意冷,不過神采倒是越來越丟臉,胸中積怨已久,再也按捺不下肝火,冷冷的掃了一乾臣等,嘲笑道:“嗬,對勁了吧?”
萬曆氣得渾身顫抖,神采發青,一手指著城樓下,數次說不出一句話來。
“母妃,母妃啊,孩兒走了,真的要走了,再也不能在您跟進步孝了,孩兒不孝哇,孩兒不孝,嗚嗚……”
長長的詔告讀了整整小半個時候,承天門外朝臣俱是一臉的沉默,雖早知萬曆寵愛福王,卻也未曾想太子朱常洛同是兒子,至今為止也未曾賜賚何物,報酬與之相差如此之大。
“封皇孫朱由崧為王世子、郡王,賜文寶書冊愈萬,賜……今福王入主封國洛陽,本日啟程!”
“嗚呼!父皇、母妃,孩兒不孝啊!”
“分開了!”
“皇兒……”
恨,無儘的恨意,恨諸臣的無情;怨,怨天怨地,怨那讓人痛苦的祖宗家法,此意綿綿無絕期!
承天門城樓上,兩個白叟就如許站著,遠遠地看去,福王的車轎已不成見。
不過不管如何,明天總算是要將福王趕出都城了,總得說來也是一個大勝不是?
樓船內,側寢室,朱由崧神采慘白的躺在床鋪上,他的嘴唇發乾,雙眼亦是無神。
到了通州,朱由崧和王府諸人改坐了官船,財帛亦是如此。
萬曆嚅動著嘴唇,終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仰起了頭,雙眼變得渾濁。
“父皇,孩兒要走了,真的要走了啊……”
“欽此!”
身側鄭貴妃更是神采陰沉,迸射出仇恨的目光。
鐘鼓鳴響,時候終究到了!
恨啊!真恨不得殺光這些道貌岸然的傢夥,如果時候能倒流那該有多好?可時至本日,統統都晚了。
不過朱由崧卻也偶然再存眷了,他病了,這一病就是六七天。這小身子從冇坐過船,第一次上船就吐得天昏地暗,持續三四天吃不下飯,隻能吃些生果。
“賜黃金三十萬兩,工匠侍女千人;賜財帛異寶文毳錦綺愈萬,賜福王正妃鄒氏鳳冠霞岥、金銀飾品、文寶畫冊千計,賜側妃姚氏鳳冠霞岥……”
終究走了!
鄭貴妃已然泣不成聲,臉上淚水橫流,幾近哭倒在地上。她也曾試圖竄改這統統,但祖宗家法,哪怕是萬曆也超越不得,朝閣大臣更是不罷休。
“兒啊,要不再呆兩日?”
“孩兒啊,母妃捨不得你啊,我的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