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針鋒相對[第1頁/共3頁]
鄒氏的話聽得姚氏眼皮直跳,收場先輸一局,這可不是甚麼好兆頭啊。
“那之前說我是仁慈……”朱由崧嘀咕了一句,最後聲音越來越小。
吟罷,鄒氏微亮的眼眸瞥向了姚氏,順著開口道:“書讀很多,方能明理,二妹,姐姐這也是為了福八著想,想必你能瞭解罷。”
公然,姚氏神采微變,聲音也冷了起來,“姐姐,你也曉得的,福八該會的都會,不比同齡人差,字是要習,到也不必不時習呢,孩童玩耍,那是本性,總不能掐了孩兒的性子。”
就算是這般,姚氏不置可否,眸光一轉,道:“姐姐,讀書是好,不過福八現在還小,事乃過猶不及,如果讀得太通俗,這理啊也會僵化,你看那些士子,大多明理不明事,你說呢?”
不好!眼看姚氏節製不住肝火似要發飆,朱由崧內心一驚,頓時插嘴打斷道:“母妃,三字經裡,人之初,性本善,這個‘善’字可不是仁慈的意義哩。”
饒是如此,朱由崧曉得此次鐵定被正妃鄒氏拿去了話柄。
目光冷冷地看向鄒氏:“些許事兒?會是甚麼事?我自個兒的私閨秘事?當著福八的麵,她還真敢說啊?”
“此許事兒?”
鄒氏猶是在這四字上減輕了語氣,那意義不言而喻。
公然,鄒氏嘴角一勾,看向了姚氏,唇齒輕啟道:“二妹,你看,福八習字還不到位,今後就讓他搬到東廂來住罷,如此姐姐也都雅住了他,免得到處亂跑,玩過了性子。”
看來鄒氏也是有備而來啊,王府裡就冇一個是簡樸的。還好,《憫農》這首詩,他是曉得的,這是唐時李紳憂國憂民的勸儉說,此詩膾灸人丁,婦孺皆知,千古傳誦,由不得他不記著。
“天!她瘋了麼?”
“人之初,性本善,性附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
“人道本無善惡,習有善惡。三字經裡的善,本意是輕易,等閒,易於竄改。”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啊,鄒氏是籌辦撕破臉皮了,朱由崧暗自捏了一把盜汗,局勢真的失控了。
“哼,指桑罵槐,這意義不就是說我帶壞了福八麼?”
鄒氏俄然吟了三字經開首幾句,似有頓感,道:“福八性子本是仁慈的,如果經後見了‘些許事兒’,怕是性子就變了呢,現在正小,恰是教習之時。”
“這是不將我放在眼裡麼?”
鄒氏的話音,朱由崧聽得尤其逼真,一下子遐想到了姚氏的某種私秘,心下忍不住腹誹。她這話實在不分場合,現在正堂呢,邊上還立著很多侍女,鄒氏都不顧及一下,如果在暗裡說項到還罷,可這話能放在桌子上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