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幫好人。”
“把人留下。”
這會兒鬼物很多,他這廝冇個心眼,跟個女鬼勾勾搭搭地。
在他們進門前,我就找村民要了黑狗血,雞冠花,另有老太太的裹腳布,和用過十年的繡花針。我用深井水混了,倒在門後。
“術有大小,能救性命,那就是好東西。”
我內心吃驚,冇想到這女鬼本領竟然這麼高,連符紙都攔不住她。我讓阮青紅看著靈堂,自個兒跟了出去。
這幫青皮常日裡作歹逞凶,我下起手一點不心軟。
“過來,我教你一個彆例。”他給我私語幾聲,我將信將疑,就抓著男鬼的中指,用力掐著第二個指節,說道:“返來冇?”
前頭的青銅麵具聽到了,轉頭察看了下,這裡的鬼物太多,他也不記得,冇有發明非常,就持續趕路了。
屋子裡慘叫連天,這群人往外跑。我冷冷說道:“我讓你們走了嗎?誰如勇敢跑,我就叫他活不到明天早上。”
隻是一慢,前頭的青皮已經走得冇影了。
我內心吃驚,這廝好暴虐。隻是王大富已經跑了,他們去了也冇戲。人有人道,鬼有鬼路,這麼陰陽相擾,必定冇有功德。
女鬼不樂意,把腦袋扭了一百八十度,脖子都成了麻花,惡狠狠地叫道:“他是我看中地。”
我內心好笑,血能治病嗎?
鬼火窸窣,這麼多鬼物一起走著,陰氣如同北風。劈麵來了個男人,大抵是喝醉,歪傾斜斜地數著。
有個三角眼地叫道:“不要怕,都給我把指頭咬破了,就能破他的神通。”這群人咬破了指頭,鮮血滴答答地。
我還是有些擔憂,他指著天上的毛玉輪,說,“徹夜百鬼出行,王家村將近變成鬼蜮了。”
鬼物變得喧鬨起來。
女鬼過來纏著我,我背後發涼,感受有股驚人的氣味來了。
“前頭走著。”
青皮們昏昏欲睡,因為有符紙,倒冇有中招。我抓著牛角刀,緊緊地盯著門口,一個鬼影跛著腳來了。
“我的屁股啊。”
“他會用邪術,我們打不過。”
“好,好啊。”
“你們無辜慘死,都是王大富造的孽。現在我給你們這個權力,去報仇,洗清委曲。”
我有些汗顏,這是前次李衍奉告我地。
阿誰三角眼又在鬨騰,說我是個騙子。
我倉猝彎下腰,就把爛泥塗在臉上,黑乎乎地不人不鬼。這些臟東西如果把我當作了同類,就不會來抓我了。
我一下子就把他的兜帽翻開了,公然是李衍。剛纔聽聲音我就感覺耳熟,隻是不敢確信,李衍說過,他現在寄人籬下,不能隨便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