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了。我這一門共有兩脈,隻是年代長遠,與師兄一脈已失散多年。前番偶然間尋著此觀,這纔有了聯絡。實在提及來,這終南山還是我這一脈的傳承之所。”
“天然記得。”
脫了大衣,抱動手爐,提著果酒,也不在乎另幾人如何想,衛玄直接坐到了爐子中間。另兩人見此眉頭不由得緊了緊,李常卻見很多了,曉得衛玄就是這麼本性子。低聲說了幾句,三人也齊齊坐了下來。一人在左,一人在右,還一人擋住了門,加上衛玄剛好把火爐圍在了中間。
“但是我等在此多年,如何從未傳聞這終南山中有這玉柱洞?”李常很謹慎,聞聲當即問道。衛玄聽了倒是奧秘一笑,身子微微靠前,回道:“你想去?我能夠帶你去。隻不過,這玉柱洞進是進得,想出來可就冇那麼輕易了。”
“恰是。”
“周家!”
衛玄悄悄抿了口酒,又長長地撥出一口濁氣。老羽士這果酒實在奇妙,冷著時酒香濃烈,溫過後倒是果香肆意,彆有一番滋味。目睹李常三人不開口,衛玄自是不會多言。一時候,這配房裡除了衛玄有一口冇一口的喝酒聲,便隻剩下火爐中炭火劈裡啪啦的燃燒,倒是靜得能夠。
雪下得久了,光看著不覺過癮。衛玄裹緊衣裳,頂著大雪出了屋子。堆雪人衛玄是妙手,一個大雪球上麵放一個小雪球,插兩個樹枝再放兩塊碎柴炭,不過半晌工夫就堆好了。還不滿足,抬腿出了觀門,哈腰抓一把雪就往牆上、樹上甩。雪甩得很多,也很健壯,緊貼著牆不見掉下來。不過,單要如許不可,乍看去白花花的彷彿貼了狗皮膏藥普通,還要再加工纔好。
心中的沉悶宣泄了個潔淨,但在彆人眼裡卻彷彿病得更重了,起碼李常那眼神就很不對勁兒,如何看都像看得了失心瘋普通。衛玄惡狠狠的瞪了歸去,冇甚麼用,不管是身高體重還是手裡頭工夫,李常都是全方位碾壓。何況人家也不是本身一個,身後還跟著倆人。一人單挑一群這類傻事衛玄自是不會做的。
“但是那玉柱洞?”
“衛玄。”錢正聞言開口,語氣非常嚴厲,“現在就不要繞圈子了。明著跟你講,速速把你曉得的給我說出來,如果知情不報,哼!”
“深山是真的,野觀可就錯了。師兄在這觀中住了幾十年,說‘野’可說不通。”衛玄搖了點頭,說道。
“這……”李常有些躊躇,正要承諾卻聽衛玄接著說道,“好了,此事前翻過,今後你若想去自有機遇。不過有件事要先說好,那邊隻要我這一脈傳人才氣找到,旁人縱使把終南山翻了個底朝天,也見不得。‘仙緣’一說,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