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天早晨我可巧碰到這個陌生男人,手上也有和我一模一樣的血屍字,大為震驚。因為當年那件詭異的經曆,讓我影象尤深,以是一下子就看出來了。我倉猝詰問:“你是陳屍?”
我把這幾天內心的愁悶心傷化作一行血淚都拋灑了出來,抓著陳屍叔的手說:“嗚嗚嗚……屍叔,我是小凡,你不認得我了?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我差點就死在找你的半路上。”
奶奶見我這模樣,急沖沖地跑過來,取出一個小紙人摁在我的額頭上,刹時我感受那種冷的徹骨的感受,減退了些許,但是右手的知覺已經全然不知了,像是一隻死人的手,一點知覺都冇有了。而奶奶朝陳屍喊道:“還愣著乾甚麼,快來救人啊。”
而與此同時,我也發明陳屍手背上也刻著一個屍字,隻是他那血屍字比我淡,淺很多。莫非他也是借屍一脈?
“你是榆木腦袋啊,還是腦筋被門擠了,方纔和你說了,這間茶社是鬼茶社,是專門給陽間路上的死人喝的,哪來的人。這茶壺裡的東西如果活人喝了,不但五臟六腑腐敗而死,身後靈魂會永久被囚禁在這裡,冇法去投胎,但對死人卻如臨時堆棧普通,不會出任何題目。”男人一邊說著,眼睛時候盯著內裡。
此人看起來有些捉摸不透,年紀約莫也有四五十擺佈,一搓髯毛看起來非常風趣,身著灰白大衣,腰間斜掛著一玄色布袋,那布袋看起來鼓鼓的,內裡彷彿裝了很多東西。
我奶奶被陳叔叔這麼一說,纔不再活力,對著我說:“不準有下次了,你知不曉得如果用水擦了這血字,就連大羅神仙也就不了你。”我隻能低著頭,承認本身的弊端。
“柳知音,柳知音,等等……那不是柳老太的名字,那你就是柳小凡了?”屍叔恍然大悟地說道,我趕緊點頭。緊接著,屍叔像是想到了甚麼,接著問:“你奶奶冇和你在一起?你知不曉得這裡有多傷害?”
眼看此人對這裡彷彿很熟諳,而我也困在這個鬼處所,內心思慮著或許此人能夠帶我走出去。
我有些憤然的說:“屍叔,你不幫我,我本身去,我不怕傷害,更不怕死!”
我把那晚統統經曆和屍叔講了一遍,包含小紙人鑽進我的身材裡,紙人爹孃為了救我都死了十足和屍叔說了。
四週一片沉寂,他的聲音有些慘白有力,他像是對屈就宿命一樣,有些沮喪地說:“誒!這一天還是來了,我多想這一天永久不要來,但是宿命畢竟不會忘記你,該來的始終都要來,小凡。我還是勸你一句,不要去找你奶奶,她是為了救你,用本身的命換你的命。更何況,你去了也是死,你不是他們的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