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紙畢竟包不住火。這事被閻羅王曉得了，派白無常親身查明，確有其事。閻羅王頓時火冒三丈，即令把牛頭、馬麵押上殿來。為了殺一敬百，他當著群臣之麵，將他倆各重責四十大板，接著又吹了兩口陰風，頓時，牛頭、馬麵便還了本相。閻羅王見他倆實有改過之心，就將其削官為役，留在地府當了捉人的鬼差頭子……

一天，馬員外籌辦出門備辦酒菜，為兒子明日滿十八週歲辦個喜酒。說來也巧，正在這時，有個算命先生從門前顛末。

第二天，當他來到指定地點，果見有兩小我正在那邊用心下棋。這兩位不是彆人，恰是牛頭、馬麵。

傳說酆都城有一姓馬的員外，家中大富，老來得子，對著孩子各式寵嬖。前人傳宗接代的思惟很重，這馬員外也不例外，總驚駭小孩養不活，斷了馬家香火。

馬麵一想，他說的實在不假，現在又吃了他的東西，這事不辦不好，便和牛頭互換了一個眼色。牛頭會心，既然如此，乾脆就作小我情吧，畢竟也拿了他的好處。

馬員外忙叩首望能延他兒子的陽壽，統統等他誕下後代再說。說完還燒了一串錢紙。

嗚嗚一聲長鳴，新式火車開動，竟是在海麵上飛翔。破開驚濤駭浪，冇有火車軌，但如履高山，奔騰如電。

這不算還好，一算，差點冇嚇破馬員外的膽。本來，他這九代單傳隻要十八歲的命。

相請不如偶遇，這馬員外便請他給給了一卦。

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馬麵將錢揣進懷裡，板著臉道：“我念你情真意切，又不是甚麼大奸大惡之徒，臨時幫你一幫，下不為例。”

“牢記牢記，你隻要一炷香的時候。”耳邊傳來趙正臣的聲音。

不曉得過了多久，腳彷彿碰到了空中。昂首看去白霧茫茫，麵前呈現一座隻會在吵嘴默片呈現的那種新式火車站。看到的色彩都是橘黃色，參雜一點灰，給人在夢中的感受。統統都是無聲無息的。在落日如血的天空下隻能偶爾聽到火車鳴笛的聲音。

我坐在蒲團如同坐在漂流海上的皮船，趙正臣這一劍如同刺穿了我的皮船，闊啦一聲我從船中的破洞掉下海中，觸覺清冷如水。

車廂閒逛閒逛，都是白衣暗澹的陰魂，車頭處端坐著兩個凶神惡煞的鬼神，正襟端坐，手執鋼叉，鮮明便是牛頭馬麵。

我點點頭，心中嚴峻而帶莫名的小鎮靜。

宮琴音的三魂被拘入了冥府，我盤算主張，混在列隊的陰魂中，假裝不知，也上了開往冥府的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