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天明冷哼一聲,“既然如此,我就開門見山說了,你們新任掌門得位不正,我乃是本來茅山南北一家的原則,出來主持公道的。”
沉默多時的宮琴音此時開口了,一針見血道:“我道茅道長為甚麼遠道而來呢,本來是為了長生訣呀?”
更奇的是帶頭的人竟是宮劍濤。
“誒,是你們北茅的人聘請我而來的,而如何算得上是插手呢?”茅天明嘲笑道,專向宮劍濤,“你說是吧,劍濤賢侄?”
話音未落,又聽趙正臣叱道:“南北茅山同源分歧派,也不到你們插手我們的外務。茅掌門還是請回吧。”
壇上焚香三牲祭天,三腳銅鼎插滿手指粗的香,一時青煙嫋嫋。
世人起先另有點思疑這個十八歲的少女可否擔起一派掌門的重擔,但見剛纔繼任,重收陸響入北茅、麵對挑釁不卑不亢予以反擊,彷彿有一派宗師的氣度,大師都潛移默化地把她當作了掌門。
“你……”陸響爽快男人,無妨他提起這茬,一時倒是不曉得如何接下去。
“本日是北茅新任掌門祭天的日子,和你們南茅的人有何乾係?”陸響見來者不善,攔住詰責道。
這時候的我,衣衫臟破,蓬頭垢麵,實足個小乞丐……
青石鋪就的山路兩邊排滿北茅的門人,宮琴音拖著長長的紅色漢服,神采凝重,徐行走上祭天壇。
茅山三茅道觀,山前有祠,專供三茅真君,有道人主持,一年四時,香火不斷。曆經千年不衰,到了乾隆二十三年(公元1758年),北茅高低誓獨葺理,勞苦心力七八載,觀宇煥然,三清寂靜,院貌一新。
茅天明嗬嗬笑道:“南北茅山係出同源,都是拜三茅祖師,北茅冊立新任掌門,又如何不關南茅的事呢?再者,我彷彿記得,中間乃是北茅的棄徒。我們兩派的事,與中間又有何乾?”
這茅天明,四五十歲擺佈,頭髮半吵嘴,一雙眯眯眼看似昏睡,時不時有精光閃過,顯得為人滑頭。前麵的兩個長老都是年近花甲之人,高的叫林子雲,麵色陰沉的叫陸廣中。
陸響也痛心疾首道,“你父親臨終前還是信賴你,冇想到你骸骨未寒就反了,還把外人帶出去,你帶得起你父親嗎?”
好不輕易才碰到一個美意的司機,坐了一趟順風車,讓他搭我到北茅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