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昔日的女兒已經長大成人，宮九又是欣喜又是難過。

宮九笑道：“因為那是每個做父親的心機啊，既想女兒快點生長，又怕她太獨立了，在內裡會遭到傷害，想她一向陪在身邊。不過，我曉得我的女兒終究長大了，從湖心島的事我就曉得你已經能夠獨當一麵了。”

“小琴，你恨為父嗎？”半響，宮九嘴裡憋出一句話。

固然明曉得宮九大限將至，但兩人還是安撫了幾句。

要曉得我的五雷正法還隻是一級的，哪曉得吞下蛇丹以後，竟是直接跳了一級，兩級了。比之小徒弟另有些間隔，但是也不遠了。

再看宮九已然嚥氣，嘴角兀自帶有一絲放心的笑意。

“陸師弟莫非見北茅有難也不救，未免太不仗義了！”

這時候，奇異的事產生了，這紙鶴真的動了起來，有如活物。撲哧撲哧的，環抱在我身邊飛舞……

陸響沉默，半響以後，抱拳道：“大師兄經驗得是。現在最首要的是先給宮掌門摒擋後事。”

趙正臣捋著鬍子，點頭道：“不，現在最重如果讓小琴接任掌門。葬禮的事，壓後一兩週也不是題目。倒是北茅高低幾百人，不成一日無主。”

但是很快我又發明一個題目，那就是冇有紙。冇有紙，如何做紙紮？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陸響眼紅紅道：“陸三早就是北茅的棄徒了，哪有資格議論此事。還是看掌門和大師兄的主張吧。”

看著父親殷切的目光，宮琴音咬咬牙，點頭道：“好，我承諾你就是了。”

……

趙正臣道：“眼下宮掌門駕鶴西去，新掌門尚未就任，恰是北茅青黃不接的時候。加上小琴乃是你師兄之女，你不留下攙扶她，就此拜彆，難道見死不救？依我看來，師弟無妨留在北茅，待兩三年以後，北茅根底已穩，再行拜彆也不遲呀！”

他另有一件事放心不下，他動了動嘴唇，衰弱道：“兩位師兄弟都是我宮九的好兄弟，你們說說……咳咳，北茅一門應當交給誰？是小琴還是劍濤？”

趙正臣捋著鬍子，淡淡道：“先前我們早就有過商定，誰能進入魔人島問明長生訣的奧妙，誰就是新任的掌門。湖心島一行，小琴的膽識、道術無不比劍濤高上一籌，竊覺得，這個掌門還是得讓小琴來當。”

病榻前傳出一聲聲的咳嗽。

“爸！”此時宮琴音再也忍不住了，氤氳的眼淚嘩啦流出，濕了宮九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