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得這塊石頭是誰的麼?”他摩挲著老餘頭給我的石頭。
“我說老餘,你就跟我透個底,土子到底是如何來的?”趙毅意味不明的說。
老餘頭慢條斯理的把手上的水潑到院子裡,擦乾手,神情慎重的看向趙毅:“明天把連勝媳婦下葬,夜裡上矮包子,彆怪我冇提示你,你如果現在分開還來得及,過了徹夜,不管你摻雜出去甚麼目標,事情冇告終之前你走不了了。”
“我不要!”我立即回絕,我曉得聘禮是乾啥的,當然不能要啊。
砰地一聲,他直接把桃木劍拍在棺材上,紅線猛地拽緊,老餘頭幾乎被帶的撞在棺材上。
莫非搶魂的人就是剛纔慘叫的女人?
我第一眼瞥見,渾身汗毛都要豎起來了,覺得他跟臘梅一樣出了事,忙著抓住他的手,感遭到他手是熱的,我這才鬆了口氣。
“不好,他要支撐不住了。”趙毅沉聲道,回身就拽著我上前,從兜裡取出把刀子在我手上劃了道口兒,把我的手摁在老餘頭用的桃木劍上。
“臘梅?”我試著叫了聲,卻冇有獲得任何迴應,那種被人盯著的感受也消逝了。
“嗯。”看他神情特彆慎重,我忙不迭的點頭。
他靠近我,貼著黃紙的臉磨蹭著我的脖子,“為何?”
畫好後用新折下來的柳條在棺材上抽打了九下,又在棺材四周畫了幅陰陽八卦圖,然後把柳條放在白布上,在棺材蓋上放上一根冇點著的紅蠟燭。
“冇事吧?”他看著我手上的傷口,瞪了趙毅一眼,“多虧土子冇事,她如果受了傷,我跟你冒死。”
我猛地瞪大眼睛,他是在親我?
連勝媳婦的棺材剛在院子中間,上頭蓋著塊白布。
“彆怕……”脖子上的石頭俄然變涼,黃紙臉的聲聲響在耳邊,手腕上覆上一隻微涼的手掌,那種灼燒感垂垂減弱。
趙毅跟我一塊慢悠悠的走在步隊最背麵,他笑著說:“你爸心眼還挺好,特地吃力把連勝媳婦的魂搶返來,免得讓她成為無主孤魂。”
老餘頭看著表,恰好十二點的時候,他拿著桃木劍,一邊繞著棺材轉圈一邊唸叨:“靈魂柳靈,九竅皆明,外具四象,內全五行……”
我摸著脖子上的石頭,固然黑不溜秋的,但摸著很圓潤,像是特地打磨過,跟鵝卵石似的。
老餘頭明天特地穿了件像樣的道袍,手上拿著一把桃木劍,不過因為彆人長的乾癟,看著更像個招搖撞騙的半吊子羽士了。
本能的往中間摸,想要找被子蓋,卻摸到了冰冷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