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經就這麼騎著馬一起到了皇宮門口。
“尊使請入城。”領頭的將官確認了手書,當即教人放行。
“此禮二公子受得。”蕭長經道,“長經此番前來,雖有故交之情在前,又有兄長之命在上,卻也是長經所願。長經不是那扭捏不定之人,既然來二公子帳中,天然是心中有了定奪。勞二公子高看一眼,雖不知憑這拙舌可否壓服燕國新皇,卻少不得要為公子儘一番力,雖死不敢稍悔。”
“你且籌算你的,極力而為罷了,真要不成也不必悲傷,好歹試過。”陽筠俄然開口。
陽筠抿了抿嘴,眸子黯了下來。
姚氏當真通透麼?
難怪他至今未娶,等閒之人怕是入不了他的法眼罷。
“蕭文遠是如何的人,娘娘也聽到過。他這時候過來,清楚是要幫著魏國了。隻不知陛下會作何反應,妾身想早些籌算籌算,竟也不能的。”
墜兒見陽筠動氣,忙上前勸說,請陽筠回仁明殿安息。
周繹謙道:“此話言之尚早。所幸有文遠君在,燕國毀滅,也是指日可待之事了。”
離臨水城近了,環境也便好了很多。
想到這裡,陽筠忍不住苦笑一聲。
段氏當即發覺講錯,曉得本身是碰了陽筠的把柄了。
梁國與魏邦交好,這事大師多少曉得一些,加上總有人傳聞過蕭長經的“事蹟”,如此一傳十、十傳百,不過才半個時候的工夫,武承肅與蕭長經還冇結束客氣時,宮裡便人儘皆知了。
若不是周繹曉得他的本領,隻怕要當蕭長經是個傲慢之徒了。
翌日,估摸著蕭長經已入了臨水城,早遞了摺子求見武承肅,周繹纔將蕭長經前來互助的事奉告魏軍將領們。
有民氣裡盼著蕭長經壓服武承肅投降,好歹讓他們這些宮人能有個活路。
“起初並冇想過會有本日,覺得宮裡孤苦孤單的日子老是看不到頭的,不想竟這般輕易就教人看到絕頂。
周繹聞言點頭,心中非常感慨。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武存瑄跟著當真念。
蕭長經大笑,讚周繹道:
陽筠與段氏剛幸虧一處。
那為何還要把武存琰拜托與她?
“可也就是到了現在妾身才終究明白,統統籌算都是無用,誰曉得老天願不肯意給你這條前程呢?
“是甚麼話?”周繹嘴上問著,內心大略有了答案。
好歹前頭另有寧王當著。
因蕭長經此行隱蔽,魏軍兵將幾近都不知來的是何人,見蕭長經仙風道骨,覺得是周繹那裡來的朋友,也便冇太在乎。是以親兵探聽一番才得知,本來天還冇亮蕭長經便起家,將本身清算得非常利落,單獨一人騎馬往臨水城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