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他天然不敢說與旁人,在人前連一絲不快也不敢露。幸而他平日如此慣了,也無人狐疑於他。
對武承思,百姓大多可惜;對毫無乾係的陽楌,他們卻更覺傷感。
雖屢得惠王讚美,此時已在陣前,又有這很多將軍在,武承訓又不是不知天高地厚,那裡敢等閒開口?他隻闡發了最粗淺的一些事理,又謙善道本身不過是個督軍,“於兵法隻知外相,在佈陣更無經曆”,也便亂來過了。
周繹那邊她倒是放心,想來是會迴護姐姐全麵,周道昭卻難等閒放了她們,也不知現在的周繹是否鬥得過周道昭。
她滿心想的都是陽楌之死與陽筠的活路。
陽筱又問了是否要緊、如何醫治等話,叮囑馬氏房中諸婢好生照看,親身看醫官開了藥方,著人跟著去拿藥煎了,又奉侍馬氏吃藥歇下,至晚纔回本身房中。
出乎他料想的是,惠王竟主動扣問他有何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