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當是對你和族人的一種稱呼吧。”一個沉穩的男人聲音在淩飛宇身後響起,他倉猝轉過甚,瞥見一名金色短髮的男人正低著頭坐在船沿邊上,刀削般剛毅的臉頰,鋒利的眼神正打量動手中一柄傷痕累累的短劍,上身一件紅色的粗布襯衫,下身玄色的長褲上綁著厚重的金屬護膝和戰靴,而緊握一麵紅色盾牌的左手邊上是被脫下的上身盔甲和頭盔。
淩飛宇坐在波浪悄悄拍打的船沿邊上,看著海水中被扭曲拉扯的倒影冷靜發楞。他冇有感念與哀痛,也冇歡愉與鎮靜,像俄然間被投擲在這片六合的拋棄者,一無統統。當然也不是甚麼都冇有,除了手裡那把生鏽斷刀,就隻剩下那名字了,而至於那名字,彷彿也確切冇甚麼實際的用處。
“對,伊諾斯,”提及這三個字,蘭特顯得特彆鎮靜,彷彿已經把淩飛宇當作了外來的土包子,“那是大陸上最大的港灣都會,你能夠在那邊找到你任何想要的東西。”坐在火爐旁的埃裡斯轉頭看了看說話的兩人,在蘭特對勁的臉上稍稍逗留。
“引陌大陸...伊諾斯?”淩飛宇低低地呢喃,滿眼儘是不解。
...
“精靈!”淩飛宇脫口而出,完整不知腦筋裡是如何蹦出的如許兩個字眼。
冇錯,他不會泅水...
諱飾船艙的破布這時被翻開,一個金色長髮的男人哈腰走了出來。一席落地灰袍,眉清目秀。肥胖的小巴,鼻梁高挺,尖尖的耳朵格外顯眼。
還好,那邊並冇有他最驚駭看到的阿誰畫麵。
“蘭特,你能治癒他嗎?”一個沉穩的男人聲音在好久後才俄然響起。
估計他也是被熱到不可了。
就在淩飛宇即將落空認識的那一刻,突如其來的大手破開暗中和堵塞,將他緊緊抓住,一下子將他從水浪中拔了出來。然後,他就被丟到了一邊,鼻子和眼睛的酸脹讓他如吃驚的蟲子般捲成一團,不住地咳出肚子裡已經喝飽的海水。
一望無邊的海麵上隻要麵前的劃子。這是一艘隻能讓幾小我同時乘坐的劃子,褐色掉漆的船身中心立著一根掛著灰紅色帆布的軌杆,捆綁著補綴多次的破帆布的粗繩索,跟著忽左忽右的海風在軌杆上勒得咯吱作響。船的另一頭是拱形的劃子艙,邊上放著幾個木製水桶和舊得發黑的繩索,而船艙上一樣掛著一塊破布,暗淡的破口在海風的扭捏中冇法看到內裡堆著的是甚麼東西。
“從海裡撈起來的物質夠我們支撐過這三天的時候,等回到引陌大陸,你或答應之前去伊諾斯。”蘭特給淩飛宇出了個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