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歌拿著夾著消毒棉球的鑷子靠近顧衍深額頭傷口時柔聲開口丁寧:“顧總,有點疼,你忍一忍。”
顧衍深冷著臉看著和本身回嘴的慕晚歌,他一貫說一不二,站在他如許的高度,他做任何事情都不存在錯。
“說!”
看到顧衍深眉頭一皺,慕晚歌立即罷手後退了一步。
顧衍深見寫著一臉情感的慕晚歌,低聲吐出一個帶著號令意味的字眼。
陰颼颼的嗓音在暖和的室內也像是俄然刮過一陣北風,讓人忍不住打冷顫。慕晚歌看了他一眼,滿肚子的情感在他的眼神逼視下膽怯的不敢再開口,隻是抿著唇站在那邊,一臉不平。
“我……”甚麼也冇做。
她就不明白了,她也不是毛手毛腳的人,如何到了顧衍深麵前,老是一次次的出醜。
素著一張臉,未施脂粉。她的皮膚狀況很好,兩人靠的如許近他都看不到她臉上有纖細的毛孔。此時她的神采很當真,專注的盯著他的傷口,行動很輕柔的擦拭著傷口邊沿,在碰觸傷口的時候竟然噘起她的嘴,邊消毒邊吹著氣。
見慕晚歌站在那雖冇回嘴,可撇著的嘴,臉上大寫加粗著不平兩個字。
“咳……”
顧衍深唇角可貴的弧度上揚,剛呈現便又不著陳跡的斂去,淡淡道:“你方纔做了甚麼?”
她看著沉著臉嗬叱本身的顧衍深,慕晚歌膽冇肥到敢直接大聲嗆聲,但也忍不住小聲咕噥:“凶甚麼凶,還不是你俄然出聲嚇到了我,我纔會手不穩的弄疼你,怪我咯?”
見了幾次麵,這還是顧衍深第一次當真看慕晚歌。
她的聲音很小,顧衍深聽的不是很清楚,但不會埋冇情感的女人,心底的那點小情感全都寫在了臉上。
她被本身口水嗆了一聲,她在想甚麼,竟然對顧衍深做出如許的行動,也難怪他會出聲嗬叱本身。
聞言,半闔著雙眼的顧衍深展開雙眼,看著近在麵前的女子。
慕晚歌昂首剛要理直氣壯的出聲,腦中俄然閃過一個畫麵,她溫聲丁寧也就算了,還撅嘴把麵前這個男人當作孩子一樣的吹著氣。
隻是一樣的話從分歧的人嘴裡說出來,透暴露來的情感也不一樣。
顧衍深看著慕晚歌像對待小朋友一樣的體例,忍不住沉了臉:“慕晚歌,你在搞甚麼鬼!”
“你說甚麼?”
他俄然出聲,專注的慕晚歌一驚,本來很穩的手一抖,往傷口上用力一按。
他早已風俗了被人捧著的餬口體例,對慕晚歌的回嘴,顧衍深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用著她說話的體例低聲道:“不怪你,莫非怪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