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忌神采大變道:“這可如何是好?”
“那母舅的意義是?”
正回身邁步的長孫無忌聞言一頓,隨即轉頭問道:“皇上不是對與李沐來往過火不喜嗎?”
“你為何不想想馬周、蘇定方。”
高士廉“嘿嘿”一聲嘲笑,看著長孫無忌不說話。
莫非本身堂堂司空,在李世民氣中的分量,竟然與李沐相提並論?
長孫無忌苦笑道:“母舅啊,甥兒那麼大一家子,哪是說散就能散的。”
“母舅這是何意?”
高士廉嘲笑道:“陛下還對世家大族不喜,你不還是勾連嗎?”
高士廉俄然開口道:“抓緊李沐。”
感喟一聲,道:“真到了阿誰時候,說甚麼都晚了。”
長孫無忌的心臟俄然呯呯直跳起來。
“你與李沐走得太近了。”高士廉悠悠說道。
“若冇甚麼事了,回家去吧。”
“這話出我之口入你之耳,聽不聽在你。”高士廉閉上了雙眼,“回家去吧。”
“延攬?輔機,你太高傲了。”
“那你覺得呢?”
既然高士廉如此看重李沐,必定有他的事理。
“母舅是說,僅僅是甥兒與李沐走得近,惹得皇上不喜?”
“雖不中,卻不遠矣。”
長孫無忌聞言心跳更加快了,他感覺本身彷彿有些把住了李世民的脈了,“如此說來,皇上成心種植李沐,乃至將李沐培植成新的一股權勢?”
長孫無忌聞言俄然腦筋裡靈光一閃,“甥兒明白了,用馬周、蘇定方架空李沐,再以直道為藉口,將觸手伸向各州,這纔是皇上想要的。”
長孫無忌低頭應道:“甥兒服膺。”
長孫無忌見高士廉的神態,擺佈、高低打量了本身一番,冇發明不當啊。
“母舅,莫非皇上要對李沐脫手?”
“總算還不是太笨。”高士廉擼了擼短鬚,點點頭道,“陛下心中,李沐是個孤臣,也隻能做個孤臣,你明白嗎?”
好半晌,高士廉搖點頭,歎道:“你呀……連這等事都看不明白,白呆在陛下向前這麼多年,看似城府極深,實際上就是個草包。依老夫看,還不如李沐一個孩子。”
“種植李沐不假,成為新的權勢卻一定。單就從皇上此次事情來看,抓權纔是重點。”
“母舅的意義是?”
長孫無忌愁悶,母舅是不是老胡塗了,這動起手來,朝野都盯著,長孫氏這些年來依托著國戚的名頭,收攏了多少地盤和人丁?好處哪還能說不侵害就不侵害?
高士廉畢竟不忍心責備長孫無忌,“輔機啊,按說你是當朝司空,本日之事,皇上本不該瞞著你,可你曉得,為何最後皇上冇知會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