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想起後代蔡東藩曾有“叔寶立名，未及後代”之歎。

秦瓊神采稍稍好了些，他輕喘道：“某這輩子為大唐丟妻棄子，落得無子無女的了局，現在油儘燈枯，還要揹負如此惡名，某恨天不公。”

“翼國公莫急，沐想問問當年之事究竟如何？”

秦瓊古怪地看了李沐一眼：“太上皇當日欲責詢太子、齊王，豈會與諸臣前去泛舟？”

以是他挑選了騎牆，挑選了不作為，卻是以被李世民疑為不忠。

李沐聞言震驚，秦懷道不是秦瓊親子？

“可某既不想叛變太上皇，也不想叛變皇上，隻能挑選旁觀，並未奉皇上令阻擊東宮援兵。以後……皇上令我前去含光殿勸太上皇頒旨，被某所拒。”秦瓊深深地歎了口氣，“或許正因為如此，事發以後，皇上便對某有了間隙。”

看著這個被心中痛苦膠葛的名將，李沐心中有些憐憫，他並不忠於李世民，更不忠於李建成，他真正忠心的是李淵，或者說是大唐。

李沐恍然，對啊，李世民已經籌辦策動，如此存亡關頭，怎會不節製李淵？

乃至能夠李建成與李元吉罹難之前，李淵就早已被李世民節製起來，不然，李淵一聲平叛令下，以李世民當時的兵力，豈會有勝算？

或許這也簡接地證瞭然秦瓊所言不假吧。

秦瓊聞言“嗤”地一聲嘲笑，道：“某被皇上視為親信，在玄武門事發之時卻不順從皇上號令，換作是你，你又待如此措置？治某的罪？還是充作不知？”

李沐心中一想，確切，玄武門事情，李世民本就逆天行事，如果措置秦瓊不遵號令之罪，即是詔告天下，連本身的親信大將都反對他，如此一來，他的名聲就會變得更加不堪。

可現在不是想這的時候，秦瓊竟然憑長相認出本身，這纔是個大題目。

李沐從速高低按撫秦瓊的胸口，助其呼吸。

畢竟節製天子，這類大不孝的舉止在這個期間遠比殺兄弟嚴峻的多。

可秦瓊的話讓李沐心中生疑，無子無女？剛纔那秦懷道不就是秦瓊兒子嗎？

正象秦瓊說的，他翼國公之位並非李世民所封，拜為左武衛大將軍隻是他累功所至，而玄武門以後，功績遠遜於他的尉遲恭、程咬金等人的實封都遠在他之上。

“某雖在秦王麾下，可某深受太上皇隆恩，豈會行此大逆之事？”秦瓊的臉上暴露痛苦的神采來，“當年之事，某確切不甚清楚，當時某奉太上皇詔令調入齊王麾下，事發之前暗中接到秦王密令，令某調派親信親兵至東宮外設伏截斷太子援兵，以防援兵進入玄武門。某這才曉得兄弟相殘之事就要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