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李世民被李沐逼到了牆角上,這些天他令暗衛刺探,內心已經大抵有了數,從蛛絲馬跡看,統統鋒芒都指向了李泰,李世民也暗恨李泰暗裡招募死士,可真要讓他對李泰動手,這實在是捨不得的。
“兒臣聽聞太上皇仙去,心中哀思,欲前去祭拜,請皇上允準。”
為了屍身不腐,已經過太醫用藥水全部塗抹浸泡,然後入殮打扮。
“陛下聖明。”
一時候,稚嫩的哭聲引得周邊的寺人宮女們眼眶發紅,都心想這義孫遠比親孫還悲哀,那些個親孫們麵上裝著哀傷,可一回身就是笑容談天,實在是不當人子。
請了安,楊氏纔對李沐哭訴道:“沐兒啊,要不是娘那天早早睡下,娘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提出這個要求,是為了今後不管查到誰,也能讓李世民能秉公措置。
待李沐哭了大抵一柱香的時候,邊上偷偷抹淚的孫華上前,攙扶起李沐,泣道:“沐縣子,上皇臨終之時,還唸叨著沐縣子,特地叮嚀皇上要善待於你,老奴此生陪著上皇數十年,從未見上皇對哪個外臣這麼上心過,現在見沐縣子如此悲哀,方纔曉得上皇識人不淑啊。”
回到莊子裡,天氣將黑,李沐先去見了楊氏。
李世民順手一揮說道:“此事勿須擔憂,朕已關照兵部,對保護營將士一概從上限論功。”
這邊李沐滿眼期盼,巴巴地看著本身。
長孫無忌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李沐身上。
李沐在小黃門的伴隨下,直入大內,到了垂拱殿。
因而安撫道:“內官如果不反對,待太上皇入陵以後,我向皇上討情,讓內官告老返鄉,保養天年吧。”
現在見李沐也是牽掛李淵,覺得隻是二人幾次見麵後投緣,倒也不疑有它。
“既然皇上有旨,那兒臣就妄言一番了,還請諸公包涵。”李沐謙遜地先向長孫無忌三人告罪。
“去吧,你有這份孝心,也不枉上皇臨終前還唸叨你的名字。”
“上皇去得非常寧靜,除了叮嚀皇上善待你以外,也就隻見了皇後等人,統統孫輩一個未見。”
出來以後,李淵的靈位、棺木停在正中處,四周除了守靈的寺人宮女,也就隻要李淵生前的近侍孫華了。
李沐心中一陣打動,眼淚禁不住湧出。
不想孫華苦笑道:“老奴哪另有家,沐縣子情意老奴領了,能多陪陪上皇也是老奴福分,此事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