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曉得我比你大幾輪麼?”殷無書彎著眼睛,噙著笑問他。
當時候的謝白還不會開靈陰門,離甚麼一日千裡、踏雪無痕還差很多。倒是殷無書是陽氣所化,本就來源於六合,來去自如得彷彿本就是六合間的一抹雲氣一樣。
殷無書裝出一臉驚奇:“你不傻嗎?”
他拇指一彈,懷裡抱著的劍就出了鞘,用劍尖悄悄戳了戳殷無書的腳,道:“擋著我了。”
……
謝白:“……”
謝白麪無神采地抬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根手指,嘀咕了一句:“我十五了,不是五歲。”然後心不甘情不肯地一掌控住那根手指。
他這時候陰屍氣還在煉化中,殷無書想讓他提早練練技藝,就不知從哪兒撈了把細劍來給他耍,謝白挺喜好這把劍的,實在殷無書給他的統統東西他都挺寶貝的,不過麵上很少會表示出來,因為殷無書這小我特彆閒另有點欠,喜好揪著他的一點情感無窮放大,嘚瑟得不可。
殷無書“嘿”了一聲,冇好氣地用腳一彆,把他劍挑了起來,探身兩根手指一夾,鉗住了劍尖,往本身麵前拎。
謝白抬頭臉了眼銀河,想了一會兒,轉頭問殷無書:“你會死麼?”
大抵是在天山上被殷無書給刺激了,謝白在昏睡中做了一段又一段聽他胡扯存亡的夢,實打實地把殷大忽悠的黑汗青又輪了一遍。
殷無書腦筋都不過就開端胡說八道:“閒著冇事本身燎著玩兒的。”
謝白淡淡道:“哦是麼?你剛纔還說萬物都有存亡,循環來去不竭才均衡,不然就亂套了。”
殷無書手指動了一下,“嗯”了一聲收回擊,背在身後,道:“臨時再給你一次機遇,說。”
“我就隨口打個比方。”殷無書好笑道,“不過這世上萬物確切都是相生相剋的,有黒便有白,無善便無惡,陰陽存亡來去循環,才氣生生不息持續下去,不然就該亂了套了。小亂套那是此消彼長中求個均衡,比如抱病,大亂套則是均衡不來,那就得重新來過,比如存亡,懂否?”
夜裡燈火很少,天上的碎星就顯得格外清楚,浩大繁多,凝成了一條長河。
“哦——”殷無書見他一臉無語,總算給麵子地想了起來,“你說手臂上那塊燙傷?”
“上來麼?”殷無書晃了晃腿,拍了拍房上的瓦,招小狗似的衝他“嘖嘖”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