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了一段似是而非話把謝白繞了個暈,而後昂首一指浩大銀河道:“小小年紀,彆的不學,煞風景是一把妙手,快看,看完了再帶你去彆處逛一逛,總在這站著直冒傻氣。”
“好,把心機從祖爺爺和老王八身上收回來,我持續說。”殷無書閒閒隧道:“這人間的淺顯人呢,時不時總要生點小病,那些大夫們不是常說麼?陰化氣、陽化形,陰平陽秘,精力乃治,陰陽離決,精氣乃絕。而人間大略陰陽勝複,所——”
每次看他那副模樣,謝白都想拿劍捅他兩下。
殷無書:“……”
夜裡燈火很少,天上的碎星就顯得格外清楚,浩大繁多,凝成了一條長河。
“千年的鱉也不到你一個零頭。”謝白又道。
“你前兩天身上為甚麼有傷?”謝白站在最好的處所,卻反而冇了看星的心機,冷不丁問了一句。
當時候的謝白還不會開靈陰門,離甚麼一日千裡、踏雪無痕還差很多。倒是殷無書是陽氣所化,本就來源於六合,來去自如得彷彿本就是六合間的一抹雲氣一樣。
他一拉謝白,帶著他像霧一樣化散在夜色裡。
謝白點了點頭。
“上來麼?”殷無書晃了晃腿,拍了拍房上的瓦,招小狗似的衝他“嘖嘖”兩聲。
謝白無法地握著劍柄被他牽到腳邊。
上一秒謝白還趴在殷無書的肩膀上揉著眼睛,下一秒他就發明本身柳樹抽條般長高了很多,正站在屋後臨河的橫欄前,倚門望星。那彷彿是一年八月,白日的暑氣到夜裡散得差未幾了,模糊透著一點兒即將要來的秋涼。
謝白從眼角斜睨著那條腿,莫名手癢,總想抓住腳踝把屋上撩閒的人一把揪下來扔進河裡洗洗腦筋,可惜……打不過。
謝白:“……”還真上天了。
謝白脾氣本就溫馨,看一夜也不會感覺煩,但恰好有人要撩他。
“你曉得我比你大幾輪麼?”殷無書彎著眼睛,噙著笑問他。
謝白麪無神采地抬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根手指,嘀咕了一句:“我十五了,不是五歲。”然後心不甘情不肯地一掌控住那根手指。
有那麼一刹時,謝白感覺這個跟他一起餬口了十年之久的人跟平常不太一樣,就像頭頂上那條銀河一樣,看起來唾手可得,實際上就是再上千萬丈,也還是碰不到。
謝白淡淡道:“哦是麼?你剛纔還說萬物都有存亡,循環來去不竭才均衡,不然就亂套了。”
謝白抬手就要拔劍,被殷無書眼疾手快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