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說完，他就好好地站了起來，半點兒殘廢樣都冇有，跟在謝白身後，直直從高崖之上落了下來。

殷無書“咳”了一聲，道：“畢竟是個難纏的主，能離他遠點就遠點。”

殷無書笑了一聲：“我本來運營著裝個勢均力敵的模樣，一點點地把靈力灌輸給他，裝模作樣對峙個百八十天，乃至再久一些。顯得更真一點，誰知他倒不在乎吃相，這也好，省了我的時候。”

“清閒不了多久了，貳心急，出來得太早了。本來再過幾天的月初纔是他真正合適的機會，現在彆人是跑了，魂還不穩，加上我在他體內動的手腳，到月初那天，他就活到頭了，再翻不了身。”殷無書說這話的時候，還懶懶地倚著黑石，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不似作偽。

謝口語音一頓，沉默無語半晌又持續道：“固然我見過你渾身負傷，掏心挖肺的模樣，也不是真的銅皮鐵骨刀槍不入――”

殷無書一愣，道：“跟我像？”

婁銜月和鮫人都是一愣，就連殷無書也看了他一眼。

謝白：“……”睜著眼睛胡說八道？

“嗯？”他頓住步子，轉頭問道：“又如何了？”

“你身上的百鬼養屍陣跟他脫不了乾係，不是他布的也是他藉由第三者的手布的。他剛纔一時失色，感覺小口小口的吃不過癮，轉而借了你的百鬼養屍陣為媒來吸我的靈力。”

他彷彿極輕地歎了口，垂下的目光輕飄飄地落到了崖下，停在了謝白身上。因為黑雲未散又揹著天光，從謝白的角度，看不大清楚他眼裡的情感。

可不管過程多麼令他茫然，結果都已經擺在了麵前。他本意是不想讓殷無書替他單刀赴會，卻彷彿忙了倒忙。

他們一見兩人從崖高低來了，便用手捧著一小捧暗紅色的東西舉到兩人麵前：“我倆剛纔在這邊轉了兩圈，發明阿誰冰中人消逝的處所，有一小捧這類珠子。”

謝白：“……”這是諷刺？

謝白站在崖邊，餘光看到婁銜月和鮫人癱在雪地裡歇了一會兒，總算規複了普通，正挪著小碎步繞著崖下的碎冰和銅釘打轉，也不知在研討著甚麼。

“既然我來是幫手的，那你為甚麼一竿子把我支到古哈山，還把我圈在阿誰屋子裡？”謝白漆色的眸子一轉不轉地盯著他。

他冇說完，殷無書就打斷了他的話音，道：“如何？你覺得搞砸了？”他閒閒地笑了一聲，道：“冇有，你來得恰好。”